張氏冷眼看向曲清,“哦?我還有惜兒,還有姨母,我好好過便是了。你有什么打算?”
“母親,沒有兒子是我、也是您的軟肋啊。清兒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想與母親商量。”
張氏不語,僅抿了抿嘴。
“母親,您知道我身邊的沐雪是我哥哥從幽州帶回了的吧,她是孤兒,在塞外長大,師承塞外唐九針。她的醫術,大齊的御醫也不一定比得上。前兩日她去藥鋪取藥,救了一個從江陵逃難來的女子。”
曲清說到這里一頓,然后身體前傾,靠近張氏耳邊后再開口。
“那女子婆家本是江陵富戶,遭了水災都死絕了,她到京中尋親,親沒尋著,自己身子虧空得厲害,但她有了兩個月身孕。”
“沐雪湊巧救了她,回來說只是一時保住了她的命,她那情況,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保得住一個,保小就保不了大。”
張氏眸色晦暗,”你什么意思?”
“母親,那女子求沐雪保她腹中孩子,不如不如咱們就說我已有了夫君骨肉,等那女子生產之日,再把孩子抱過來”
張氏手指猛地一緊,指節瞬間泛白。她抬起眼,目光銳利得像淬了毒的針,直直刺向跟前的曲清。
“荒唐!”她聲音不高,卻帶著壓抑的怒火。
“你這是羞辱我章兒,玷污門楣!我尚書府清清白白的人家,豈容你這等穢亂后院的伎倆!章兒我的章兒已經去了,你還要用這種下作手段,讓他死后不得安寧嗎?!”
張氏越說越激動眼圈霎時紅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真心實意的痛楚。不知從哪里撿來個野種,也配做她章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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