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底氣,比看穿他的伎倆更令人心驚!
不,定是秦玄狂妄自大!
以為能抗百毒,卻不知星宿派的毒與中原毒術天差地別!
秦玄必是托大,絕非真能抵御三笑逍遙散!
丁春秋暗自鼓勁,強壓下心頭不安。
“你心里一定覺得,我秦玄如此托大,硬接你的招式不躲不閃。
“在你看來,丁春秋的毒功失效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年無崖子都未能幸免,更別說那時你才初學毒功。
“如今你的毒功應當冠絕天下,怎會有人能抵擋。”
丁春秋終于按捺不住,面色陰沉如水。
這秦玄,竟真不懼他的毒功!
秦玄抬起右手,指尖輕點丁春秋鼻尖:“你丁春秋除了白日做夢,對毒功根本一竅不通!”
我最驕傲的從不是武功,而是醫術!
秦玄并指朝天,聲震八方:“看好了,這才叫毒功!”
話音未落,晴空驟變。
天際如同被烈焰點燃,漸漸染成赤紅。
在場眾人頓覺渾身燥熱難當,體內似有萬千蟲蟻啃噬。
水分急速流失,神智逐漸模糊。
“真正的毒功與內功無異,需內外兼修。
“靠手上淬毒慢慢滲透,在體內豢養毒蠱的下作法子。
“日后休要再提什么毒功,徒惹人笑!”
秦玄猛然握拳,天象驟復清明。
眾人恍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單憑氣勢便如此駭人,若全力施展豈非要赤地千里?
“最兇猛的毒皆源自人身,三蟲乃萬毒之本。
“以三蟲為基,方可練就至強毒功。
“方才所施乃陰陽邪毒功中的陽毒絕學——岳火烙。
“陽毒四式專攻人體四把火,一旦引動,由內而外焚盡生機。
“莫說你們這些雜魚,縱是千軍萬馬,亦能一招盡滅!”
“這便是真正的毒功,你那點微末伎倆也配叫毒道?”
“哪怕是最粗淺的**對手的毒術,也比你這破玩意兒強千百倍,看好了!”
秦玄畢,猛然朝天擊出一掌。
蒼穹仿佛被劇毒浸染,雖仍是一片天幕,色澤卻已詭異地扭曲變幻。
丁春秋臉色劇變——這是毒!
而且是遠超他畢生所學,根本無法企及的至高毒術!
“此乃蛤蟆吞月訣。”
“若盡數施展,世間萬物無不可蝕。”
“縱是萬丈高山亦能化歸虛無,凡人只需嗅到一絲便會灰飛煙滅。”
“此刻毒性盡數收束,否則爾等早已尸骨無存。”
丁春秋駭然失色!
與這般絕世毒功相比,自己修煉的簡直是孩童把戲!
岳老三和李清露同樣震驚得難以自持。
秦玄每次出手,都在顛覆他們對武學的理解!
李清露始終認為,武林高手面對鐵甲大軍終究螳臂當車。
即便強如皇祖母,遇見西夏鐵騎也唯有退避三舍。
江湖門派能在世間立足,正是因為再強的武者都難敵千軍萬馬。
姑蘇慕容氏百年基業,在朝廷大軍面前也不過倉皇逃竄。
但秦玄徹底打破了這鐵律!
這般毒功若現于戰場,任你雄師百萬亦將全軍覆沒——
一人之力,可敵一國!
這念頭令李清露心驚,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你的化功**還未施展。”
“我便立于此地,容你最后掙扎。”
“此乃你唯一的生機,珍惜罷。”
化功**,從無敗績。
江湖之中,唯有北冥神功能讓丁春秋忌憚,其他功夫皆不足為懼!
然而此刻,他并未出手。
秦玄的實力遠超無崖子,丁春秋深知自己毫無勝算!
“秦宮主的修為已非我所能揣測。”
“放眼整個武林,也無人能看透秦宮主的境界。”
“宮主有何指教,丁春秋愿聞其詳。”
“專程從中原前來星宿海,想必不會只為**,丁某還不值得宮主如此大動干戈。”
與逍遙派的人交談就是省心,聰明人果然有用處!
“無崖子的事,你可知道?”
“當年你與李秋水聯手將他打落懸崖,可他卻未死,蘇星河一直照料著他。”
“前些日子我路過,順手將他治好。”
“四十載苦修,他的北冥真氣已是當世頂尖,甚至可稱第一。”
“如今他功力盡復,正在重返巔峰。”
“李清跟我同行,是因李秋水請我指點,西夏皇宮中我已助她突破境界。”
“我又去了縹緲峰,助巫行云神功大成。”
“此行便是順路來星宿海看看。”
丁春秋面色驟變,原本紅潤的臉頰瞬間慘白。
即便面對秦玄的毒功,他也未曾如此失態。
此刻冷汗涔涔,恐懼已然掩飾不住。
丁春秋沉迷熱鬧喧囂,部分原因正是為了逃避弒師的夢魘。
即便狠辣如他,背棄師門仍會夜半驚醒。
如今無崖子復出,必會第一時間取他性命。
更可怕的是,若巫行云與李秋水再得無崖子相助,三人聯手之下,天下誰能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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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平復心神,聲音嘶啞:“請閣下直。”
醫治了對手再來尋自己,絕非善心相助。&l-->>t;br>“僅無崖子一人你便敵不過。”
丁春秋默然。
“你師伯齊夢蝶更勝于你,李秋水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三人分立尚且不敵,如今聯手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