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艘被貪婪驅使的海賊船,如同撲火的飛蛾,一頭撞向了阿道夫以血為引、勉強開辟出的那條不穩定通道。
結局,慘烈而無聲。
沒有驚天動地的baozha,沒有凄厲絕望的慘叫,只有一種令人心悸的、絕對的抹除。
船只、桅桿、風帆、以及船上那些被貪婪扭曲了面孔的海賊,在觸及那扭曲光膜的瞬間,就如同被無形巨獸吞噬,從船首開始,寸寸化為最原始的、失去一切色彩與活力的灰燼,無聲無息地消散在墨藍色的死寂海水中。
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持久,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間席卷了后方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
先前升起的些許躁動,被這殘酷的現實狠狠澆滅。
“通道極不穩定,強行突破等于zisha!”
戰國元帥的聲音沉重如鐵,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身旁的幾位海軍新一代的頂梁柱。
剛猛的庫贊,冷靜的薩卡斯基,詭秘的伊利亞,堅韌的科斯塔,慵懶的博祿薩利諾。
“必須找到更穩妥的方法。”
他強調道,這不僅是對部下的命令,更是對當前局勢的清醒判斷。
“嘛嘛嘛嘛!該死的!真是令人火大的鬼地方!”
大媽夏洛特·玲玲暴躁地怒吼著,拿破侖在她手中嗡鳴,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煩躁。
然她身側,一個低沉而帶著奇異安撫力量的聲音響起,是萬國戰場救了她的合作者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提醒。
“讓其他人先上,玲玲。這個地方……很不對勁。讓他們去淌這渾水,我們跟著他們打開的路徑進去就是了。”
這話語如同冷水,暫時澆熄了玲玲那即將爆發的蠻橫沖動,她冷哼一聲,猩紅的舌頭舔過嘴唇,死死盯住了海軍的方向。
“永恒號”上,維納莫奇的臉色在昏黃光線下顯得更加蒼白,但那雙眼睛里卻燃燒著近乎狂熱的求知欲。
“阿道夫閣下,維持通道需要更多‘引子’!這不僅僅是血液,更是其中蘊含的‘憑證’!”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道夫沉默地看著自己掌心再次滲出的、色澤似乎比常人更加深邃粘稠的血液,默然無語。
他和君士坦丁依將更多的血液抹在銹跡斑斑的劍柄上,那微弱的氣息再次增強,前方那條狹窄的“血徑”隨之凝實了微不足道的一絲,但依舊如同風中殘燭,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崩潰,而且其寬度,顯然無法容納大型戰艦通過。
“有效!但不完全……”
凱爾手中的懷表指針瘋狂跳動,他快速記錄著各項數據,試圖解析這超越常理的現象
“能量的共鳴頻率在提升,但穩定性極差,似乎……缺少某種核心的‘錨點’。”
君士坦丁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與更深的好奇。
“看來,‘鑰匙’本身或許就不完整,或者我們對它的‘解讀’還遠遠不夠。赫爾佐格……你提供的‘恩賜’,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這低語只有他身邊的阿道夫能隱約聽到,后者握劍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就在各方勢力因海賊船的覆滅和阿道夫通道的不穩定而陷入短暫僵持與算計之際,那道孤高的紅色身影,再次成為了打破平衡的關鍵。
“紅伯爵”萊德菲爾德,自始至終都未曾關注他人的成敗,他的目標只有前方。
此刻,他駕馭著那艘與其身份毫不相稱的簡陋小舟,無視了阿道夫開辟的脆弱“血徑”,更無視了那幾艘海賊船覆滅的警告,徑直駛向了拱門處囚徒最密集、排斥感最為濃烈的核心區域!
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沒有嘶吼,沒有蓄力,就在小舟即將與那些猙獰的永恒囚徒碰撞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