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似乎無上限生長了,骨骼刺破了-->>皮膚,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皮膚呈現出一種巖石般的灰質光澤。
它緩慢地、極其緩慢地擺動著尾鰭,每一次擺動都仿佛耗盡了它所有的力氣,動作僵硬如同提線木偶。
它的眼睛巨大而空洞,里面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仿佛早已忘記了如何死亡,只是在時間的洪流中被沖刷成了一個畸形的、永恒的存在。
“它……還在長?”
庫贊敏銳地察覺到,這只海王類雖然形態扭曲,但它的骨骼末端,似乎還在以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速度,極其緩慢地增生著新的、扭曲的骨質。
生長從未停止,但死亡也永不降臨。
它們被卡在了生命與死亡的夾縫中,承受著永恒的、緩慢的畸變與折磨。
“嘛嘛嘛嘛!真是惡心的鬼地方!”
大媽嫌惡地皺起眉頭。
“永恒號”上,君士坦丁卻興奮地記錄著。
“太完美了!生命的極限狀態!在近乎停滯的時間中,生長與衰敗達成了詭異的平衡!這是何等偉大的實驗場!”
就在這時,艦隊左翼的一艘小型偵察艦附近,水面突然破開,一個瘦骨嶙峋、衣衫早已化作塵埃、皮膚如同老樹皮般的身影猛地扒住了船舷!
那是一個“人”,他眼窩深陷,幾乎看不到眼球,只剩下兩點微弱的、執拗的光。他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如同風箱破裂般的嗬嗬聲,似乎想說什么,卻只能擠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出……去……殺……了……我……”
他的力量大得驚人,干枯的手指幾乎要嵌進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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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時間的快速流逝,只有一種沉淀了無盡歲月的死寂和絕望。他可能在這里掙扎了數百年,早已變成了皮包骨,卻求死不能。
海軍士兵驚恐地試圖將他推開,卻發現他的身體沉重得如同金石。
薩卡斯基眼神一厲,熔巖拳頭瞬間凝聚。
“住手,薩卡斯基!”
戰國立刻喝止。
“不要貿然接觸!更不要輕易動用能力!你想把我們所有人都拖入未知的陷阱嗎?”
薩卡斯基冷哼一聲,散去了巖漿,但那恐怖的“永恒囚徒”依舊死死扒著船舷,用那雙空洞的眼睛“凝視”著船上鮮活的生命,那是對解脫最原始、最絕望的渴求。
伊利亞的黑龍戰船靜靜地從不遠處滑過,他對這一幕似乎并不意外。
“時間的囚徒。他們既是這里的居民,也是這里的‘規則’本身。避開他們,不要回應,不要試圖‘改變’他們的狀態。”
他的話語點明了此地的殘酷法則。
任何試圖干涉這永恒牢籠的行為,都可能引來不可預測的后果。
海軍艦隊、大媽的船、金曼的殘部、不老者議會、萊德……
所有勢力都沉默而凝重地航行著。他們不再僅僅是為了尋找秘寶,更是為了逃離這個將生命化為永恒酷刑的牢籠。
那些扭曲的生物和干枯的人影,如同無聲的警告,提醒著每一個闖入者此地的恐怖。
神隕島的內部,以其原住民永恒的苦難,向新來的訪客們宣告了它的本質。
一個拒絕死亡,卻比死亡更殘酷的,永恒囚籠。而通往金字塔的路,必然要穿過這片由不朽尸骸構成的、活生生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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