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廣場的巡禮結束后,靈脈學院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學員。他們并非天賦異稟的修行者,而是來自大陸各地的凡俗孩童——有流沙洲綠洲的牧牛娃,有萬佛山腳下的采藥人之子,還有西域流沙洲的小商販之女。這些孩子或許靈力微薄,卻有著對靈脈最純粹的感知力,石念靈特意將他們招入學院,開設了一門“靈脈通識課”,由阿木擔任主講。
這日清晨,學院的“知微堂”里坐滿了孩童。阿木站在講臺上,沒有使用復雜的法器,只是捧著一盆剛發芽的靈谷,笑著問道:“誰能告訴我,這靈谷為什么能發芽?”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舉手,聲音清脆:“因為有土,有水,有陽光!”
阿木點頭:“說得對。但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靈脈的氣息。”他將靈谷盆放在特制的“聚靈板”上,板上刻著簡單的土行符文,“大家看,當靈脈氣息更濃郁時,靈谷會長得更快。”
果然,在符文的作用下,靈谷的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了幾分。孩子們發出陣陣驚呼,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靈脈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卻無處不在。”阿木拿起一支靈草,“你們在田埂上看到的靈草,河邊撿到的靈石,甚至雨后泥土的味道,都是靈脈在跟我們打招呼。”
他的講解淺顯易懂,用的都是孩子們日常生活中能接觸到的事物,原本對“靈脈”二字感到陌生的孩童們,漸漸放松下來,開始七嘴八舌地分享自己的發現——“我家的老黃牛能找到有靈草的地方!”“我娘說,靈泉水能讓傷口快點好!”
石念靈站在堂外,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林婉兒走到她身邊,遞過一杯靈茶:“阿木這‘接地氣’的教法,比我們當年刻板的授課有效多了。”
“這才是靈脈學院該有的樣子。”石念靈接過茶杯,“爺爺當年創辦學院,不是為了培養多少強者,而是讓每個人都明白,靈脈與自己息息相關。這些孩子來自民間,他們回去后,會把這份認知帶給更多人,這才是最有效的傳承。”
正說著,知微堂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皮膚黝黑的小男孩突然站起來,指著窗外的靈樹喊道:“那棵樹在‘哭’!”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院中的一棵老槐樹葉片正在發黃,樹干上隱約滲出汁液,像是在流淚。阿木心中一動,立刻帶著孩子們跑到樹下,拿出簡易的回聲儀——這是他為孩子們特制的玩具版,雖不能精準測數據,卻能通過光芒明暗判斷靈脈狀態。
玩具版回聲儀的光芒果然變得黯淡,還帶著一絲不穩的閃爍。“是根須出了問題。”阿木蹲下身,讓小男孩把手放在樹干上,“你能感覺到它哪里不舒服嗎?”
小男孩閉上眼睛,小手緊緊貼在樹干上,片刻后睜開眼,指著樹根西側:“這里,有東西在咬它的根!”
阿木立刻讓人挖開樹根西側的泥土,果然發現了一窩“蝕根蟲”——這是一種專門啃食靈樹根系的害蟲,雖不致命,卻會讓靈樹逐漸枯萎。孩子們七手八腳地用阿木教的“驅蟲草汁”噴灑,很快便將蟲窩清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