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打濕了襯衫領口。
“喂!”云邵峰瞪大眼睛,連忙關上門,“這可是60年的麥卡倫!有你這么喝的嗎?”
蕭祈今充耳不聞,又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云邵峰這才注意到好友的狀態不對勁。
向來一絲不茍的蕭祈今領帶松散,眼睛里布滿血絲,握杯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出什么事了?”云邵峰收起玩笑的表情,按住他繼續倒酒的手。
蕭祈今甩開他的手,聲音嘶啞:“我離婚了。”
“什么?!”云邵峰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和白卿卿?”
這個名字像一把刀,狠狠扎進蕭祈今的心臟。
他又灌了一杯酒,喉結艱難地滾動:“她不要我了。”
云邵峰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祈今。
大學時被競爭對手陷害,都沒皺眉的男人,現在居然變成這樣。
“這婚離得也不冤。”云邵峰晃著酒杯,突然冒出一句。
蕭祈今猛地抬頭,眼神凌厲如刀:“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云邵峰聳聳肩,“你想想,新婚第二天就帶著蕭以柔出國,一走就是三年。白卿卿這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酒杯在蕭祈今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他聲音沙啞:“我當時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云邵峰嗤笑一聲,“那你跟她解釋過嗎?”
蕭祈今沉默地灌了口酒,喉結滾動:“沒有。”
“哈!”云邵峰夸張地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們倆最大的問題就是從來不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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