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味、左腿瘸……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之前負責襄陽南舵藥堂的劉舵主！他上個月跟蒙古兵交手時左腿受了傷，一直用金瘡藥，說話聲音也因為之前感冒變得有點啞。而且他是凈衣派的人，柳長風叛亂時雖然沒參與，但也一直對我不滿。
    “陳默！立刻去抓劉舵主，把他帶到傳功堂來！”我朝著門外大喊，心里又急又怒——沒想到內鬼竟然是他，平時看著老老實實，沒想到背地里通蒙古人！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陳默押著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那人左腿確實有點瘸，看見我就掙扎著大喊：“林長老！你憑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錯？”
    “憑什么？”我把那塊布條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用的暗號？蒙古人說，有個左腿瘸、身上有草藥味的丐幫弟子給他們指路——除了你，還有誰？”
    劉舵主臉色一下子白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不是我！這是誣陷！蒙古人故意栽贓我！”
    “栽贓？”我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之前那塊羊皮碎片，“那你解釋解釋，這上面的‘糧草’‘三日’是什么意思？三天后你們要在城里搞什么動作？是不是想燒糧倉，還是想打開城門放蒙古人進來？”
    劉舵主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周滄忍不住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個狗東西！丐幫養你這么多年，你竟然通蒙古人！快說，還有哪些同黨？不然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劉舵主趴在地上，肩膀不停地發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我……我也是被逼的！蒙古人抓了我兒子，說要是我不幫他們，就殺了我兒子……我沒辦法啊！”
    “被逼的？”我蹲下來，盯著他的眼睛，“被逼的就能背叛丐幫，背叛襄陽百姓？你知道要是蒙古人攻進來，會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嗎？你兒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劉舵主低下頭，不敢說話。曹友聞走過來：“林長老，先別跟他廢話，趕緊問他同黨是誰，三天后要搞什么動作。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劉舵主，我知道你是為了兒子。但你要是現在說出同黨和他們的計劃，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能阻止蒙古人，我會想辦法救你兒子。可你要是還嘴硬，不僅你兒子活不了，你也得死，還得背上千古罵名——你自己選。”
    劉舵主沉默了半天，終于抬起頭，眼里滿是絕望：“同黨……同黨有負責糧倉的張長老，還有東門守衛的李隊正。我們計劃三天后半夜，張長老在糧倉放火，吸引大部分兵力過去，李隊正趁機打開東門，放蒙古人進來。至于‘黑鴉’，我也沒見過他，每次都是他派人用暗號聯系我。”
    糧倉放火、打開東門……我心里一緊，趕緊對陳默說：“立刻去糧倉控制張長老，再去東門把李隊正抓起來，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動手！”
    陳默點頭跑了出去。周滄一腳踩在劉舵主的背上：“就這兩個？沒別的了？你要是敢隱瞞，我饒不了你！”
    劉舵主趕緊搖頭：“沒了，真沒了！我就知道這兩個人，其他的都是‘黑鴉’直接聯系的，我不清楚！”
    我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可“黑鴉”到底是誰？他在丐幫里還有多少同黨？這些問題不解決，襄陽還是危險。
    “曹將軍，你立刻派人加強糧倉和各個城門的守衛，尤其是東門，要多派些人手，不能出任何差錯。”我轉向曹友聞，“周長老，你帶些弟子在城里巡邏，重點排查藥堂和凈衣派弟子的住處，看看能不能找到‘黑鴉’的線索。”
    曹友聞和周滄點頭應下，轉身就往外走。傳功堂里只剩下我、王小二和那三個蒙古兵，還有被綁在柱子上的劉舵主。
    “林長老，那這三個蒙古兵和劉舵主怎么辦？”王小二指了指他們。
    我看了看那三個蒙古兵，他們眼里滿是期待，像是在等我兌現“放他們走”的承諾。“把他們帶到城外，給他們一些干糧和水，讓他們自己走吧。”我頓了頓，“告訴他們，要是再敢幫蒙古人打仗，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
    王小二有點驚訝：“真放他們走啊？萬一他們回去再幫蒙古人打咱們怎么辦？”
    “放他們走。”我看著那三個蒙古兵，“他們也是被逼的，而且放他們走，說不定還能讓其他蒙古兵知道，咱們不是只會sharen，也講情理。至于劉舵主，先關起來，等這事結束了再處理。”
    王小二點點頭，押著三個蒙古兵和劉舵主出去了。傳功堂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我和桌子上的地圖。我盯著地圖上的襄陽城，心里還是沒底——雖然抓了劉舵主、張長老和李隊正，但“黑鴉”還沒找到，他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
    突然，懷里的青銅丐缽熱了起來，我趕緊掏出來。缽身的符文隱隱發亮，像是在提示什么。我把它放在地圖上，符文的光正好照在襄陽城中心的“鐘樓”上——鐘樓是丐幫用來傳遞信號的地方，平時只有傳功堂的弟子能靠近。
    難道“黑鴉”藏在鐘樓里？我心里一動，抓起短刀就往外跑。剛到門口，就看見陳默跑回來，臉上滿是興奮：“林長老！張長老和李隊正都抓起來了，他們承認了和劉舵主的計劃，還說‘黑鴉’偶爾會在鐘樓和他們聯系！”
    “鐘樓！”我和陳默對視一眼，趕緊往鐘樓方向跑。鐘樓在襄陽城中心，有五層樓高，平時只有敲鐘的弟子在上面。我們跑到樓下時，正好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從鐘樓上往下跳，動作很快，像是會武功。
    “站住！”我大喊一聲，拔出短刀就追了上去。那人回頭看了一眼，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里滿是兇狠。他沒說話，轉身就往小巷里跑。
    小巷里很黑，只有偶爾從窗戶里透出來的燈光。我跟著他跑了沒一會兒，突然覺得腳下一絆，差點摔倒——是陷阱！我趕緊停下來，可那人已經跑沒影了。
    “林長老，您沒事吧？”陳默和幾個弟子跑過來，手里還拿著火把。
    我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陷阱：“是絆馬索，看來這‘黑鴉’早有準備。你們在這附近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蹤跡，我去鐘樓上看看。”
    我爬上鐘樓，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最頂層的鐘還掛在那里。我掏出火折子點亮，仔細查看周圍。在鐘樓的角落里，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暗格，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只烏鴉——這應該就是“黑鴉”的信物。
    我拿起令牌，突然覺得背后一涼，趕緊轉身，可已經晚了——一個黑影揮著刀向我砍來，我下意識地用短刀去擋，“當”的一聲，火花四濺。
    “你就是‘黑鴉’？”我盯著眼前的人，他也蒙著黑布，和剛才跑掉的人穿著一樣的衣服。
    那人沒說話，揮著刀又向我砍來。我一邊擋，一邊往后退，心里有點著急——鐘樓頂層空間小，不好施展，而且他的武功不弱，看樣子是丐幫的人，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
    突然，懷里的青銅丐缽又熱了起來，我趕緊用左手抓住它。缽身的符文發出強光，一道無形的氣罩擋住了那人的刀——是“防御”技能！那人愣了一下，我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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