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角的排水道入口藏在一片草叢里,掀開石板,一股霉味撲面而來。蘇晴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點燃后遞過來:“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我。”
    三個人鉆進排水道,里面又窄又黑,水沒過腳踝,冰涼刺骨。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終于看到前面有光——是排水道的出口,就在襄陽南舵的后院墻外。
    趙虎先爬出去,確認沒人后,把我們拉了上來。南舵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地上還有血跡。幾個丐幫弟子看到我們,趕緊跑過來:“林長老!你們可算回來了!趙舵主被主和派官員抓走了,說要押到朝廷去問罪!”
    “什么?”我心里一沉,“耶律幫主呢?他怎么不阻止?”
    “幫主被主和派的人圍在總部了!”弟子急得直跺腳,“他們說幫主包庇反賊,還把傳功堂的門封了,不讓任何人進出。”
    蘇晴拔出劍:“太過分了!咱們現在就去總部,把耶律幫主救出來!”
    我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不行,主和派現在有朝廷士兵撐腰,硬拼只會讓他們更有借口。咱們得先找到柳長風的余孽,拿到他們勾結蒙古人的證據,這樣才能戳破謠。”
    剛說完,青銅丐缽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預警。我趕緊拉著蘇晴和陳默躲到柱子后面,只見十幾個穿著凈衣派服飾的弟子從外面走進來,為首的正是沈文軒!他手里拿著個令牌,對著南舵的弟子喊道:“奉主和派大人的命令,查封南舵!所有弟子都跟我走,不然以反賊論處!”
    “沈文軒!你這個叛徒!”陳默忍不住沖出去,短刀直刺沈文軒的胸口,“你勾結蒙古人,害死了多少丐幫弟子,今天我要替他們報仇!”
    沈文軒趕緊躲開,身后的凈衣派弟子立刻圍上來。蘇晴也拔劍沖上去,劍光一閃,就有兩個弟子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突然想起之前在臨安地宮激活的“破邪”技能,于是掏出丐缽,朝著沈文軒的方向一揚——一道金光閃過,沈文軒手里的令牌“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
    “你……你的缽子里有三魂石?”沈文軒臉色慘白,“不可能!蒙古人說水魂石還在臨安秘閣……”
    “蒙古人騙你的!”我一步步走近他,“他們只是把你當棋子,等拿到三魂石,第一個殺的就是你這種叛徒!”
    沈文軒還想反抗,陳默已經沖上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用繩子捆了起來。剩下的凈衣派弟子見首領被抓,有的想跑,有的干脆跪地求饒。
    “把這些人關起來,看好沈文軒,別讓他zisha。”我對南舵的弟子說,“趙虎,你帶我們去總部,我要見耶律幫主。”
    從南舵到總部的路上,到處都是朝廷的士兵,但看到我們押著沈文軒,都不敢阻攔。總部的門口圍著不少士兵,看到我們過來,趕緊把刀拔出來:“不許靠近!奉主和派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總部!”
    “讓開!”我掏出青銅丐缽,符文的金光透過布散發出來,“我是丐幫執法長老林越,手里有沈文軒勾結蒙古人的證據。你們再不讓開,就是包庇反賊!”
    士兵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動。就在這時,總部的門突然開了,耶律幫主走了出來,他身上沾了不少灰塵,臉色卻很堅定:“林越,你可算回來了!主和派的人就在里面,他們說你不回來,就一把火燒了傳功堂。”
    我推著沈文軒走進總部,大廳里坐著幾個穿著官服的人,為首的正是之前在臨安見過的主和派官員張大人。他看到沈文軒被捆著,臉色變了:“林越,你竟敢bang激a朝廷命官的親信,還私藏丐幫信物,你這是謀反!”
    “謀反?”我把沈文軒推到張大人面前,“張大人,你問問你的好親信,他是不是勾結蒙古人,想把水魂石獻給蒙古大汗?還有,柳長風的余孽在城里散播謠,是不是你指使的?”
    沈文軒嚇得渾身發抖,趕緊磕頭:“張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是蒙古人逼我的,他們說要是我不幫他們拿到水魂石,就殺了我全家!”
    張大人臉色鐵青,想站起來,卻被蘇晴用劍擋住:“張大人,你還是老實坐著吧。我們已經派人把你勾結蒙古人的證據送到臨安去了,很快朝廷就會派人來查你。”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趙虎跑進來,興奮地喊道:“林長老!耶律幫主!好消息!蒙古人在襄陽外圍的軍營被咱們的弟子偷襲了,燒了他們的糧草!還有,朝廷的主戰派官員已經帶兵過來了,說要抓張大人這些主和派!”
    張大人一聽,頓時癱坐在椅子上。朝廷的士兵沖進來,把張大人和他的親信都捆了起來。耶律幫主看著他們被押走,松了口氣:“林越,多虧你及時回來,不然襄陽就真的亂了。”
    我把青銅丐缽遞過去,缽身符文還在亮著:“幫主,三魂石已經集齊了,傳功缽現在能完全激活了。蒙古人要在嘉定十四年大舉進攻,咱們得趕緊準備,聯合江湖門派,一起對抗蒙古人。”
    耶律幫主接過丐缽,仔細看了看,眼里滿是激動:“好!明天就召開舵主大會,讓所有分舵的弟子都做好準備。林越,你這次立了大功,等打敗蒙古人,我一定向朝廷為你請功!”
    我搖搖頭:“幫主,我不要什么功名利祿。只要能保住襄陽,保住南宋的百姓,比什么都強。”
    蘇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說得對!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等蒙古人來的時候,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當天晚上,襄陽南舵舉辦了慶功宴。弟子們殺了豬,宰了羊,還釀了米酒。陳默喝得滿臉通紅,抱著酒壇跟弟子們劃拳。蘇晴坐在我旁邊,看著院子里的篝火,突然說:“林越,你說咱們這次能打敗蒙古人嗎?”
    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它已經不燙了,符文的光芒也變得柔和:“能。有傳功缽,有丐幫的兄弟,還有江湖門派的幫忙,咱們一定能打敗蒙古人。別忘了,咱們還有三魂石,還有初代幫主的保佑。”
    蘇晴點點頭,舉起酒碗:“好!那我就敬你一碗,祝咱們下次再打個大勝仗!”
    我舉起酒碗,跟她碰了一下。酒液入喉,辛辣中帶著一絲甘甜。看著院子里歡歌笑語的弟子們,我心里突然充滿了信心。雖然蒙古人的大軍還在邊境虎視眈眈,但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第二天一早,耶律幫主就派人去各個分舵傳信,讓他們派弟子來襄陽總部參加舵主大會。我則和蘇晴、陳默一起,整理這次從敦煌到臨安的經歷,把蒙古人的動向和三魂石的情況都記錄下來,準備在大會上跟各位舵主匯報。
    青銅丐缽被放在傳功堂的供桌上,符文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耶律幫主說,等舵主大會結束,就請掌缽龍頭方鶴鳴來激活傳功缽,到時候就能知道傳功缽的真正力量了。
    我站在傳功堂的窗前,看著襄陽城的街道漸漸熱鬧起來,心里知道,一場大戰即將來臨。但我不再像剛穿越時那樣迷茫,因為我有了可以信任的兄弟,有了可以依靠的門派,還有這枚能指引方向的青銅丐缽。
    不管蒙古人的大軍有多強大,不管未來還有多少困難,我都會一直戰斗下去。因為我不僅是現代的歷史系研究生林越,還是丐幫的執法長老林越,是傳功缽的持有者。我有責任保護這片土地,保護這里的百姓,不讓歷史重演,不讓蒙古人的鐵蹄踐踏南宋的山河。
    舵主大會的鐘聲在襄陽城上空響起,渾厚而有力。我深吸一口氣,推開傳功堂的門,朝著大會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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