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主意。”我往前站了一步,聲音更響亮了些,“咱們可以跟曹將軍約定,丐幫弟子協助守襄陽,但不聽從官軍的直接調遣,而是由咱們自己指揮;朝廷給的糧餉,咱們只收一部分,夠接濟底層弟子就行,剩下的讓他們折成種子和農具,發給流民,讓流民開墾荒地——這樣既解決了流民的吃飯問題,又能為抗蒙儲備糧食,還能讓百姓記著咱們丐幫的好,一舉三得。”
    “這個主意妙啊!”執法長老周滄拍著大腿叫好,“既不得罪朝廷,又能保持咱們的獨立性,還能幫著百姓,簡直是一箭三雕!”
    凈衣派的人見大勢已去,也沒人再反駁。耶律齊站起身,朗聲道:“好!就按林越說的辦!跟朝廷主戰派合作,只合作不依附,保持丐幫的獨立性!散會之后,各分舵回去準備,隨時聽候總部調遣,咱們要讓蒙古人知道,咱們丐幫不是好惹的,襄陽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打下來的!”
    議事堂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污衣派的弟兄們圍著我,拍著我的肩膀,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趙老栓摟著我的脖子,把一碗米酒塞到我手里:“好小子!沒給咱們南舵丟臉!以后你就是咱們污衣派的驕傲!”
    我端著酒碗,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心里卻有些沉甸甸的。我知道,這只是抗蒙的第一步,以后還有更多的困難等著我們。但至少現在,我用歷史知識幫丐幫選對了路,沒有讓丐幫過早地被朝廷束縛住手腳——這或許就是我穿越到南宋的意義吧。
    散會之后,耶律齊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書房里堆滿了古籍和地圖,墻上掛著一幅襄陽周邊的地形圖,上面用紅筆標著密密麻麻的記號。耶律齊指著地圖,對我道:“林越,你這次在舵主大會上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你不僅懂蒙古人的動向,還能想出這么周全的合作方案,比那些老舵主都強。”
    我趕緊謙虛道:“幫主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剛好知道些蒙古人的情況。”
    耶律齊笑了笑,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泛黃的手札,遞給我:“這是前幾任幫主留下的手札,里面記載了丐幫歷代應對外患的經驗。你拿去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另外,我決定任命你為襄陽南舵副舵主,協助趙老栓管理南舵——南舵是襄陽的門戶,責任重大,你可得多上心。”
    我接過手札,心里又驚又喜:“多謝幫主信任!我一定好好干,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嗯。”耶律齊點點頭,又道,“對了,掌缽龍頭方鶴鳴找過我,說你的青銅丐缽不一般,可能是遺失百年的初代傳功缽。他還說,傳功缽要完全解鎖,需要集齊三大信物線索,第一個線索在江南蘇州分舵。等你把南舵的事情安頓好,可以去蘇州一趟,找找線索——這傳功缽或許對你,對咱們丐幫,都很重要。”
    我心里一動,沒想到青銅丐缽還有這么大的秘密。我摸了摸胸口的青銅丐缽,缽身還是涼冰冰的,卻好像比之前更沉了些。我知道,這蘇州之行,肯定不會簡單,但為了解鎖青銅丐缽的秘密,也為了能更好地抗蒙,我必須得去。
    從耶律齊的書房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襄陽城的街頭亮起了燈籠,丐幫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在討論剛才的舵主大會,有的在擦拭兵器,還有的在給流民分發糧食,一派忙碌卻有序的景象。
    陳默跑過來,遞給我一個熱騰騰的肉包子:“林越,聽說你被任命為南舵副舵主了?還能去蘇州找傳功缽的線索?太厲害了!”
    我接過肉包子,咬了一大口,香得我直點頭:“是啊,以后南舵的事情多,還得靠你多幫忙。對了,蘇州分舵是凈衣派錢坤管著,咱們去了肯定會遇到麻煩,你可得提前幫我查查蘇州分舵的情況,還有幽冥教在江南的動向——方龍頭說幽冥教也在找丐幫信物,咱們得小心點。”
    陳默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情報堂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證給你查得明明白白的!”
    我看著陳默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眼前熱鬧的襄陽城,心里突然充滿了干勁。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會遇到多少困難,不知道能不能改變南宋滅亡的命運,但至少現在,我有一群靠譜的弟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還有一個充滿秘密的青銅丐缽陪著我。
    我咬了咬牙,把最后一口肉包子咽下去,握緊了拳頭。不管前路有多難,我都得走下去——為了丐幫的弟兄,為了襄陽的百姓,也為了自己能在這個亂世里,活出個人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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