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取出一張對比卡,對照數值:ph0.8,接近濃鹽酸水平。
“不是失誤。”他低聲說,“是沖著人來的。”
他把試紙連同密封袋一起放進牛皮紙信封,在封口處蓋上蠟印。圖案是一顆三極管,邊緣刻著極細的波紋線,像是信號發射的軌跡。
做完這些,他看了看表:十一點四十三分。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很少使用的號碼。
“喂,是技偵科嗎?我是電子工程系的陳默。昨天你們來過的,關于東德設備的事……我這邊又有新情況。對,跟王振國有關。一支筆,一瓶墨水,還有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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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操作臺上那片被堿液中和后的黑色斑痕上。
“我想,你們該來看看這支筆里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熟悉的聲音:“你說的地址是?”
“實驗樓三樓東側教室,我現在就在現場等你們。證據已經封存,視頻也有備份。”
“好,我們半小時內到。”
掛了電話,他沒動,只是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小路上幾個匆匆走過的老師。
陽光照進來,落在實驗臺上,正好打在那支空了的鋼筆殼上。金屬外殼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一閃而過。
他走過去,把筆殼也裝進另一個小袋子里,標簽上寫:張教授所持,筆尖斷裂于水槽,疑似銷毀部件。
然后他坐回椅子,打開筆記本,翻到新的一頁。
剛寫下“事件記錄:4月7日上午1015”幾個字,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這次不是皮鞋。
是布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輕,但很穩。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灰夾克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胸口別著技偵科的證章,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工具箱。
“陳老師?”他問。
陳默合上本子,站起身:“你來得比我說的快。”
“路上沒堵。”那人走進來,目光掃過實驗臺,“東西呢?”
陳默把信封和證物袋遞過去。
技偵人員接過,打開密封袋看了看那塊腐蝕木片,又用便攜式檢測儀照了照墨水殘留,眉頭慢慢皺緊。
“這酸性太強了,不是普通墨水能有的。”他抬頭,“你懷疑這是蓄意投毒?”
“我不做猜測。”陳默說,“我只提供證據。誰送的筆,誰碰的筆,誰讓筆倒的,視頻里都清清楚楚。至于為什么用這種墨水,你們查起來比我專業。”
技偵人員點點頭,把所有證物登記裝箱。
臨走前,他忽然問:“你早就準備好了?”
“準備?”陳默笑了笑,“我只是個老師,做實驗講究對照組。一支筆,一次‘意外’,再加上一個警告紙條——這三個變量同時出現,結論不就出來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提著箱子走了。
實驗室又安靜下來。
陳默走到攝像頭下方,取出存儲卡,用一張新標簽貼上:4月7日實驗課全程記錄。
他把卡放進內袋,貼著胸口的位置。
窗外,陽光正好。風吹動樹梢,一片葉子打著旋兒落在窗臺上。
他轉身去關電源。
示波器屏幕熄滅前,最后跳動了一下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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