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在泥濘里摸爬打滾,用隱忍和倔強撐著長大的女孩。
    一個是在權勢與規則里,習慣用掌控和結果解決問題的男人。
    此時,封硯辭并不能感同身。
    他有著自己獨立的見解,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不由地,他的聲音里帶上幾分從未對她出現過的冷硬:“溫棠,有時候,太執拗不是一件好事。”
    這話一出,沒得聊了。
    溫棠本來就和楊蕓交鋒過一場,當下又和封硯辭在思想上起了沖突,現在只覺身心俱疲。
    她沒有再和他爭執下去,動身拿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走出了病房。
    封硯辭沒有追出來。
    這是他們從閃婚領證至今以來,第一次不歡而散。
    溫棠去護士臺辦完出院手續,沒有回海棠一品,而是打車去了工作室。
    正在工作室里忙活著的蘇冉和吳念,看見溫棠拎著包從出租車上下來,還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
    直到溫棠走進門的那一刻,她們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兩人對視了一眼,腦袋里的猜測不謀而合。
    新婚夫妻出現這種出院形只影單的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兩口子,十有八九吵架了。
    蘇冉第一個迎上去,接過溫棠手里的包,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眉頭皺了起來:“棠姐,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封總沒送你嗎?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在醫院沒休息好?”
    吳念去倒了一杯溫水,走過來遞上:“是啊棠姐,什么情況?怎么你出院不回去休息,反而跑來工作室了,是不是你們倆鬧別扭了?”
    溫棠接過遞過來的溫水,心里泛起一陣暖意,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沒有的事,別瞎猜,我身體機能都恢復了,手腕上的傷不礙事,工作室的事我也該張羅張羅了,總不能當甩手掌柜不是。”
    她喝了口溫水,驅散了身上的涼意,從包里拿出平板滑弄:“對了,婚服系列我已經完稿了,下一步要落實面料,后續要忙起來啦。”
    蘇冉見她不愿多提,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又和吳念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