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別開他的手,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眸底情緒暗晦不明。
    “封硯辭,這是第二次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封硯辭愣了愣:“嗯?”
    “第二次為了我,不顧自己的身體。”她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以后,別再這樣了。”
    封硯辭沉默片刻,像是懂了她的心思,喉間溢出低低的笑:“放心,不會讓你剛領證就守寡。”
    溫棠:“我說認真的。”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聲音平穩卻透著難以掩飾的沉郁:“我當初主動找你,不過是想找個靠山,擺脫過去的泥沼,從來沒想過要拖累你。”
    封硯辭看著她眼底深濃的自愧,眼底的笑意漸漸斂去,只剩下深不見底的認真。
    他撐著病床坐起身,動作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卻沒停下動作,反而朝她抬了抬下巴:“過來。”
    溫棠遲疑著不動。
    封硯辭又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聽話。”
    溫棠愣了愣,還是挪了腳步,剛走到床邊,手就被他握住。
    “又要當背鍋俠了?”
    他的掌心微涼,力道卻很穩,將她拉到身前,漆黑的眼眸牢牢鎖著她,認真道:
    “溫棠,婚姻是兩個人的選擇,不是你單方面的虧欠,要說找,也是我先找的你。”
    那張毒舌的嘴瞬間好像又會表達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溫棠總有一種和他不單是三年前認識的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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