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
蘇建國教授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那副因為見到國寶而產生的激動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幻聽了。
這個名字,他最近聽到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開著阿斯頓·馬丁來報到的新生是他,在軍訓靶場上打出五十環的是他,在迎新晚會上唯一敢去邀請自己那個“冰山”女兒跳舞的是他,前幾天在校門口為了自己女兒而跟人發生沖突的,好像也是他。
現在,這個用五百塊錢,就從古玩街上,淘回了一幅,疑似“畫圣”吳道子真跡的“妖孽”,竟然還是他?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全能的人嗎?
蘇建國看著自己這位一臉“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表情”的老友,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然而,吳敬文教授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意識到,自己今天的震驚,才剛剛開始。
“老蘇啊,你先別急著驚訝。”吳敬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今天來找你,主要,還不是為了這幅畫。”
“嗯?”蘇建國一愣,“還有別的?”
“當然!”吳敬文的語氣,變得更加激動,也更加神秘了,“那個叫陸哲的小家伙,昨天晚上,送到我家的,可不止這一件‘寶貝’!”
他說著,又從自己隨身帶來的那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帆布包里,取出了另一個,同樣用黃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畫筒。
這個畫筒,比剛才那個,要小一些。
吳敬文將畫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書桌上,那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說實話,”他看著那個畫筒,眼神里,充滿了癡迷與贊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死都不會相信,一個人的運氣,可以好到這種,逆天的程度!”
“這幅畫,同樣,也是那個小家伙,昨天晚上,從同一個攤位上,花了幾百塊錢,一起淘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