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您這位妻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蕭玨眼角的余光,將她那副敢怒不敢、拼命隱忍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很好。
看你能忍到何時。
他直起身,將那支狼毫筆輕輕放回筆架上。
仿佛剛才那番步步緊逼的試探從未發生過。
“時辰不早了,謝三小姐也早些回府吧。”他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淡漠疏離。
“免得,侯府的人擔心。”
最后那句話,意味深長。
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學堂。
蕭玨一走,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才隨之散去。
明漪大口地喘著氣,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又一次,她從這個男人的手下僥幸逃脫。
可這種逃脫,并無半分喜悅,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憊和更深的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掙扎多久。
不敢再多做停留,明漪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書箱,快步走出了國子監。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學堂外的長街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行人。
風一吹,帶著深秋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走到平日里停放馬車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
靖安侯府的馬車,已經走了。
明漪心中并無意外,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
謝婧語,柳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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