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聞,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直起了身子,拉開了一點距離。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投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她。”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悵惘。
“她眼里心里,只有我。”
腦海中,卻是他自己站在行水村的院子里,目光一刻也無法從那個正在處理草藥的女子身上移開的模樣。
“她愛我愛得不能自拔。”
眼前閃過的,卻是行水村那場沖天大火,他像瘋了一樣沖進火海,不顧一切地嘶吼著她的名字時,那癲狂絕望的模樣。
“她事事順著我,最是體貼,將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記憶里,卻是她生病時,他笨拙地守在床邊,親手為她熬藥,又怕燙,又怕涼,手忙腳亂的模樣。
“她還溫柔善良。”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她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混蛋”的模樣。
“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眼前掠過的,卻是她面無表情地拎起一只掙扎的公雞,手起刀落,雞頭滾出老遠的兇悍模樣。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味著什么,最后用一種總結性的語氣,說出了最離譜的一句話。
“我每次從外面回去,她都是跪在門口迎接我的。”
記憶里都是自己失憶時自己跪在她身后,為她按摩的卑微模樣。
明漪聽他說完差點氣的脫口而出!
老娘何時這樣過?
她深吸口氣,知道他說的都是反話。
這是在故意誘導她呢!
逼她反駁,逼她憤怒,逼她親口承認自己就是行水村的明漪!
她不能上當!
她咬著后槽牙,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