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親情和孝道死死地捆綁著,動彈不得。
最后,在老夫人的逼迫下,謝章被請了來。
他一臉寬宏大量地勸著老夫人不要生氣,又對著謝斌長吁短嘆,說都是自己的錯。
這場面,讓謝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堂堂靖安侯府的長子,竟被逼著,向自己那包藏禍心的弟弟,低頭道歉。
“是為兄的不是,考慮不周,讓二弟受委屈了。”
他的聲音,干澀而沙啞。
從福安堂出來,他從未覺得回家的路如此漫長。
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進了書房。
明漪推門進去時,只看到一個疲憊不堪的背影。
“父親”
謝斌聲音里滿是無法驅散的疲憊:“阿鳶,以后家里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明漪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二房的事,到此為止。”謝斌緩緩轉過身,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懇求。
“你二嬸也好,你叔父也好,他們再有不是,也是一家人。家宅不寧,是最大的不幸。”
明漪看著父親躲閃的眼神,和那深深的無力感,忽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她想說,這不是家宅不寧,這是引狼入室!他們要的不是權,是祖父的命!
可她知道,說出來,父親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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