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如何阻止祖父繼續服用那補藥。
第一個問題,她幾乎無解。
身在京城,他是攝政王,權傾朝野,只要他想,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抓回來。
唯一的辦法,似乎就是減少出門,盡量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那么,重點就落在了第二個問題上。
既然不能從外部尋找證據,那就只能從內部想辦法。
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二房繼續下毒了。
祖父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更多的耗損。
思來想去,明漪起身,去了父親謝斌的書房。
謝斌正在看一份軍報,見女兒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文書,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阿鳶,怎么過來了?頭還疼嗎?”
“父親,我沒事了。”明漪走到他身邊,為他續了杯熱茶,然后開門見山。
“父親,我今日去看過祖父了。”
“嗯。”
“祖父的病拖了這么久,日日湯藥不斷,卻始終不見起色。女兒擔心,是不是藥方不對癥。”明漪小心地措辭,觀察著父親的反應。
謝斌嘆了口氣:“這方子是太醫院的陳院判親自開的,他說父親年事已高,又傷了根本,只能溫補固元,吊著一口氣。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
看來這藥方沒問題,是煎藥的時候出了問題!
“女兒在外流落時,曾跟一位游方郎中學過些歧黃之術。女兒斗膽,想為祖父另開一副方子試試。”明漪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謝斌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可你祖父的方子都是太醫院院判開的,你祖父的身體,經不起半點差池。”
下之意就是信不過她的醫術!
明漪惆悵!
“可是現在的藥方,也只是在耗日子!”明漪有些急了。
“父親,再這樣下去,祖父的身子只會被掏空!女兒的方子,不敢說能讓祖父醒來,但至少能真正地為他固本培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似進補,實則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