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媳婦,媳婦!我也是被逼的!那賤人多能勾搭男人咱們不是不知道,路上撿的男人她都能帶回去,更何況我呢。這事真不是我干的,別打了!我要是被抓去了,你一個女人的日子能過得下去嗎!”
李氏一聽,好像是這個理,她再不喜歡張烏龜,到底是她郎君,張烏龜死了,她那一兒一女又該如何!
反正明漪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二人對了個眼神,立馬一前一后道。
“村長,我郎君是冤枉的!”
“是啊,那賤人一直想勾搭我,她自己男人跑了,守不住寡,來招惹我,這種人,死了也活該哎呦!”
張烏龜突然背后一疼,整個人被壓著往前一滾,又是一踹,下巴擦在地上劃了一層肉,當下潑皮氣性上來:“哪個——”
“嘴巴放干凈點。”
寒光出鞘,冰冷長劍抵在張烏龜咽喉處,折射出他額角涔涔滾出的冷汗,追風冷冷道。
蕭玦不知何時下了馬車。
令朝野聞風喪膽的攝政王,皮相卻生的極為俊美,笑起來尤其驚艷,有種病態的蒼白溫潤。
那雙奪走無數人性命的,修長勻稱的手,漫不經心轉著扳指。垂眸,落在張烏龜身上的視線,像看一個死人。
鞋尖輕輕落到他沾滿泥土的指上,張烏龜慘叫出聲!
蕭玦饒有興致問:“你剛才說,誰勾引你?”
“明漪?”
“告訴本王,你覺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勾引的?嗯?”
—
明漪從沒睡這么痛快過!
拉貨的馬車簡陋,只鋪了層薄薄草料,靠在箱子旁睡在上面并不舒適,加上一路顛簸,起身時腰酸背痛,可明漪還是覺得這一覺睡的比她以往十幾年睡的覺都要痛快!
掐算時間,估計這個時候,蕭玦已經到了行水村,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了吧。
昨晚她打暈張烏龜,又點燃屋子,偽裝成張烏龜縱火的假象,幸運的在去驛站的路上碰見了商隊,天一亮,她人已經到京城了。
找商隊進京的好處是人多眼雜,收錢辦事,爽快利落,只在中間在京城停留幾日卸貨,而后又去南疆那一代做生意,想碰到蕭玦都難。就算蕭玦哪天抽風覺得她沒死想證據都找不到。
不過想來,蕭玦也不會找。
他本來就不愛她,上輩子,是聽風和追風兩人接她回去的,聽風嫌棄她是個鄉下女看不上她身份。如今她死了,那小子不知道多開心。
至于以后會不會在京城碰上蕭玦京城那么大,深閨女子,一輩子難得見到外男。就算以后他們二人碰上了,到時明漪恐怕已嫁作他人婦,真見面了,也可以打死不認咬牙不知。
“祝娘子,咱們后會有期!”商隊的大哥叫陳星,一身青衣,溫潤如玉,瞧著是個世家公子的模樣,卻是個做買賣的一把手,“昨天不慎碰見野狼,幸好姑娘你懂得驅狼之術,否則,我們一行人,恐怕性命就難保了。”
“小事一樁,昨日若不是陳大哥關鍵時刻拉我一把,恐怕我也喂了野狼了。”明漪大方抱拳,爽朗的性格,更是換得陳星幾分好感。
母親一直催促他結婚生子,早日和門當戶對的女子成親,好讓長輩享受天倫之樂。
可陳星自幼跑商隊,沾染了一堆江湖習性,那些嬌嬌貴貴的閨閣小姐,他還真招架不住。
眼前這個,就很好。
不過陳星也看出,這姑娘對他無意。
“祝娘子,我祖籍蘇州,多年跑商,積累不少人脈,在京城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商鋪。我看你不像京城人,日后若是遇上困難,可去京城的榮寶齋報我的名號,自然有人幫你。”
“好!”明漪也不扭捏,二人又說了幾句話,這才告別。
等明漪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陳星的好兄弟張平這才湊過去,毫不客氣懟了下他肩膀:“還看呢,人都走遠了。真喜歡的話,大不了問問是誰家姑娘,上門提親啊。”
陳星念念不舍收回木管:“不了,我這性格”
“你這性格怎么了?你這性格就適合做人丈夫,外能賺錢里能護妻,誰不知道你陳星最護犢子,你八歲那年”
“停停停,”眼見好友又要翻自己八歲那年的舊賬,陳星哭笑不得,趕忙打斷,雖說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實在聽的耳朵也起繭子了,不過,好友這么一說,他倒是若有所思起來。
話鋒一轉。
“聽說表哥尋藥無果從南疆回來,正好我們拉了一車藥材,擇日不如撞日,干脆去問問表哥,有不有他想要的。”
順便還能打聽打聽,那是誰家的姑娘,日后也好
時隔多年,明漪再次站在靖安侯府面前。
上輩子,她其實見過她的親生母親周夫人好幾次。
蕭玦偶爾會讓她出去放風,讓聽風跟著,明漪有喜歡的東西就讓聽風-->>掏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