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想也不想就說:“那還用說?鄉野女子,就算救了咱們主子,又趁機和主子成婚,那也做不得數!先不說前有公主心儀主子,追著要嫁給主子。后還有戶部小姐,才情具備,和咱們老爺還有舊交。
一個孤女,身份低微就算了,恐怕外貌也比不過二位公主小姐。我看主子要么給點銀錢打發走,要么留在府中做個侍女管家。不過我覺得,最好是送走,和主子沾不到關系最好,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主子你覺得我這幾個辦法可好?”
“聒噪。”
良久,蕭玦終于開口,目光沉沉,睜眼時,透過窗柩的光灑在他臉頰上,雙眸之間,隱約帶一點妖異的紫。
那是他情緒波動時,會產生的異象。
蕭玦的生母,據說是南疆人。
不過此事半真半假,畢竟蕭玦出生就沒見過生母,而已經病逝的老燕王,對此又三緘其口。
蕭玦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力排眾議,扶持幼主,平定叛亂,震懾邊疆,手腕雷霆,鎮壓前臣。
他的婚事,一向被宮中太后忌憚。
前有狼后有虎,權臣想拉他下水,后宮那位也要拉他下水。
恐怕連蕭玦自己都不清楚,該將那位明娘子在府中置于何地。
前方傳來嘈雜。
“主子,行水村到了,”追風皺眉,看向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聽風,你待在此地,我先上前問問發生了何事。”
“不用管,東轉,她的屋子在那處。”
蕭玦打斷他要上前的動作,行水村村民不見得樸實良善,恢復記憶后,這群人欺辱明漪的畫面時常浮現在蕭玦眼前,他縱然清醒后不愛那個女子,婚約做不得數,但到底是救過他的人,清算他們,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是。”追風停住腳步,指揮馬車往東邊走。
就在馬車愈行愈遠時,一道聲音竄入一行人耳中。
“——我都說了,火不是我放的,我一覺醒來,房子已經被燒了,你們怎么能誣陷在我身上!”
“張烏龜!既然火不是你放的,為什么你會暈倒在明娘子家門外?還渾身是傷!手上拿著燃盡的火把!難不成是你對明娘子劫色不成,懷恨在心,知道她郎君棄她而去,所以才下此毒手!”
“我我冤枉啊!”張烏龜有苦說不出。
“那你說,你半夜出現在這,又是為何!說不出,我們就報官吧!”說話的是村長,雖然對明漪觀感一般,但人死了,總要為她討個公道。
張烏龜這人一向偷雞摸狗又手腳不干凈,平日里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沾上人命,那就不好說了。
“我我!是那賤人勾引我!”張烏龜被無數雙眼睛盯著,汗如雨下,嘴唇哆嗦著,再不愿意也只能一五一十的說了,“她說她郎君跑了,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要找我做依靠,還說要給我做小。我能不答應嗎?本來昨晚我來這是找消遣的,誰知道消遣沒找到,還背上這么樁冤案!”
“好啊你!”李氏當即掄圓了膀子甩了個巴掌到張烏龜臉上,打的張烏龜眼冒金星,“我就知道你和那個賤人早就有來往,背著我勾搭在一起,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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