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薇眼神游移了一下,“你沒跟我說過家里的事,我們之前也沒發展到見家長那一步,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你的家人在哪里。”
沈驚寒心下難掩失落。
在沒有任何旁人證明的情況下,單憑關薇一人的說辭,實在難以證實兩人所謂的戀人關系。
可轉念一想,萬一她所說屬實,在他最不堪的時日里默默守護和照顧他,那他此刻的質疑與拒絕,豈不是成了最傷人的利刃?
看他糾結為難的樣子,關薇忙道:“驚寒哥,我不逼你立刻想起我,但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多接觸熟悉的人和事,對你恢復記憶總歸有幫助的。”
“好吧。”
在恢復記憶之前,這似乎是唯一的權宜之計。
沈驚寒暫時接受了這個提議,心中對她升起一絲愧疚,“對不起,薇薇,我對于你說的那些過去,什么都不記得了。”
關薇露出一個無比滿足的爽朗笑容,她近乎癡迷地望著沈驚寒,“嗯,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夠了,愛本來就不求回報的,這還是你以前教我的呢。”
這話語讓他心頭一震,的確像是他的理念。
沈驚寒越發迷茫了。
——
回到家,云裳赫然發現周敘宴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你知不知道我在寺里找了你多久?”
周敘宴劈頭蓋臉地質問,隨即惡意地勾起嘴角,“怎么,一看沈驚寒帶了別的女人,就迫不及待追過去,連臉面都不要了?”
云裳懶得與他爭辯,直接忽略了那些刺耳的話。
她把手里的保溫袋放在桌上,“我去給你買湯了,知道你今天一天都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