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寒試圖扯動嘴角，卻終是沒能笑出來。

看著云裳坦然自若，甚至帶著祝福意味地稱呼關薇，所有尖銳的情緒驟然坍縮。

原來，云裳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

也對，她怎么會對他上心？

她已經有了一個比他更像周辭珩的替身。

見氣氛有些凝滯，關薇柔聲提議，“驚寒哥，我剛剛看到一家店，有你最愛吃的菜。我們去嘗嘗吧？”

她隨即看向云裳，禮貌邀請，“云小姐，如果你還沒吃飯，不如一起？”

云裳淡淡一笑，婉拒得干脆而疏離：“不用了，我就不去打擾二位了，先走了。”

話音落下，她已轉身離去，背影干脆利落，毫無留戀。

沈驚寒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云裳遠去的背影，直到關薇輕輕喚了他一聲。

他才像被驚醒般，略顯倉促地轉過頭，神色間帶著幾分掩不住的心不在焉。

關薇好奇地望著他，敏銳地察覺到他方才的眼神有些不同，她從未見過沈驚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任何人，

“驚寒哥？”

沈驚寒轉過頭，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薇薇，我需要你再明確告訴我一次，在我失憶之前，我們真的是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