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鄭松榮是“南風計劃”的關鍵人物,也是導致周晟鵬身陷險境的罪魁禍首之一。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鄭松榮畏罪潛逃,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來。
“他攜大批軍火,試圖潛回境內。”周影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要不要我立刻帶人去緝拿?”
周晟鵬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用,讓他進來。”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要看看,還有多少人記得他的臉,還記得當年那些事。”
周影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周晟鵬的用意。
鵬哥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要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牛鬼蛇神,全部引出來。
“明白了,鵬哥。”周影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當晚,夜幕低垂,烏云遮蔽了星月,天地間一片混沌。
一輛囚車,在幾輛黑色轎車的護送下,緩緩駛入了洪興的祖祠。
鄭松榮被五花大綁,扔在了祖祠的院子里。
他抬起頭,看著那塊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莊嚴的“洪興”匾額,突然狂笑起來。
他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如同夜梟的鳴叫,令人毛骨悚然。
“周晟鵬!你終于還是回來了!哈哈哈…你們斗來斗去,可知道‘南風’真正的目的?”他了笑聲,用一種近乎瘋狂的語氣說道:“不是換人,是換血!是徹徹底底的改變!”
周晟鵬緩緩從祖祠內走了出來,他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威嚴。
他走到鄭松榮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一塊萬年寒冰。
“換血?那你來,是送血的?”周晟鵬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鄭松榮看著周晟鵬那張冷峻的面孔,突然感到一陣恐懼。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周晟鵬沒有再理會他,只是輕輕一揮手。
周影立刻會意,他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鄭松榮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頸,將他拖了起來。
“帶下去,關進地窖。”周晟鵬冷冷地說道。
“讓他和那位‘歸來者’,好好敘敘舊。”
周影點了點頭,拖著鄭松榮,走進了祖祠深處。
很快,院子里就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地窖里,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鄭松榮被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默默地坐在角落里。
那是…曾經的洪興戰將,也是“南風計劃”的試驗品之一,那個本該死去,卻又奇跡般復活的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三天后,周影在例行巡查時,發現囚室里的兩人竟然徹夜密談。
昏暗的燈光下,他們的身影時而靠近,時而分開,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秘密的交易。
“看來,他們知道的東西,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周影站在監控屏幕前,眼神深邃而銳利。
他立刻命人在通風管加裝了定向拾音器,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錄了下來。
當晚,周晟鵬坐在書房里,靜靜地聽著錄音。
錄音里,鄭松榮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帶著一種病態的瘋狂。
“…他們不知道,最初的實驗體是你爹…是你的親生父親…”
周晟鵬的身體微微一震,他握著佛珠的手,也猛然攥緊。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殘酷。
“繼續…”周晟鵬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示意周影繼續播放。
“……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你,而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周家的繼承人,只有他的身體才能完美的融合……”鄭松榮的聲音還在繼續,但周晟鵬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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