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的臉色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
他那雙原本就渾濁的眼睛,此刻更是布滿了血絲,像是兩顆隨時可能baozha的定時炸彈。
“你……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空氣仿佛凝固了。
周影沒有回答七叔的問題,只是緩緩地轉過身,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的眼神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刃,鋒利而冷酷,仿佛能穿透人心,直達靈魂深處。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照片上,落在了照片角落里那個幾乎被陰影吞沒的身影上——那是少年時代的周影,背對著鏡頭,瘦弱的肩上吃力地扛著昏迷不醒的周晟鵬。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趙金標呼吸一滯,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死死地盯著照片,眼睛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天……那天他被人從碼頭拖回來,動脈斷了三寸,是我用腸線臨時縫的……”趙金標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可這照片……不該存在。”
他渾身顫抖,像是觸電一般,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恐懼的氣息。
周影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鐵銹摩擦,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冰冷而無情。
“二十年前,只有七個人知道我哥送醫的路線。”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像是在審視著一群待宰的羔羊。
“而現在,活著的只剩三個。”他的目光最終停在了七叔的臉上,帶著一種無法喻的意味,像是獵豹盯上了它的獵物,充滿了危險和殺機。
七叔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鄭其安,臉色更加蒼白了。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這件事必須查清楚!”七叔終于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幕后黑手揪出來!”
“是!”眾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而堅定。
夜幕降臨,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鄭其安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閃爍著各種復雜的代碼和數據。
他正在連夜調取李文斌住所搜出的日志備份,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其安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睛也變得通紅起來。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一段加密信息。
“生物密鑰……周晟鵬……”鄭其安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意味。
這段加密信息需要生物密鑰才能解鎖,而這個生物密鑰正是周晟鵬的虹膜數據!
“難道……”鄭其安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立刻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韓雪梅。
“你說程振華逼你做面部活性維持,那‘活體模擬’實驗有沒有用到真實眼球?”鄭其安的聲音急促而嚴肅,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韓雪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她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鄭其安,聲音顫抖地說道:“有……有個冷藏箱,里面泡著兩顆眼珠,編號zsp001和zsp002……”
“他們說一個用來校準,一個……備用。”韓雪梅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了。
周影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起來,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刃,鋒利而無情。
若“歸來者”沒有黑痣,但卻擁有匹配的虹膜數據,那就說明有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個替身載體,隨時可以取而代之!
“立刻封鎖療養院!”周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對外放出消息,就說周爺歸來了,正在閉關靜養,不見外客。”
“同時,讓鄭其安偽造一份醫療報告,稱首腦神經穩定性不足,需要持續注射穩定劑。”
“并且,故意將配藥清單泄露給潛伏在洪興后勤系統的王家杰眼線。”
周影的計劃環環相扣,步步為營,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和安排。
誰想驗證“容器”是否成功激活,誰就會跳出來取藥。
深夜,療養院的地下藥房警報聲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監控畫面顯示,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潛入配藥間,試圖取走低溫柜中的“神經穩定劑”。
“行動!”周影低聲喝道,他的聲音冰冷而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