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縱身跳了下去。
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他的手指觸碰到一個冰冷而堅硬的物體。
他用力地將那個物體從泥土中挖了出來,那是一個銹蝕的鐵盒。
周影獨自驅車,輪胎碾過城郊的泥濘,最終停在廢棄療養院外。
夜風裹挾著腐朽氣味,鉆進他的鼻腔,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他沿著模糊的路徑,走向那片廢墟深處,在坍塌的地下室前,撥開厚厚的塵土,撬開銹蝕的鐵板。
黑暗中,他摸索著,指尖觸碰到冰冷堅硬的鐵盒。
挖出,打開。
里面,是一段泛黃的錄像帶。
播放。
畫面劇烈晃動,一群蒙面孩童正在進行殘酷的格斗訓練。
教官的嘶吼聲刺耳:“記住!你們沒有名字,只有任務!”鏡頭掃過角落,一個小男孩蜷縮在墻邊,手中緊握著半枚銅戒——正是幼年時的自己。
突然,畫面外傳來一聲熟悉的低語:“夠了。”
錄像戛然而止。
周影盯著屏幕,緩緩拔出shouqiang。
他將子彈一顆顆退出彈匣,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廢墟中格外清晰。
然后,他重新壓滿彈匣。
“我不是來認爹的……”他輕聲道,語氣冰冷得像是淬了冰,“我是來討債的。”
屋外,一道身影悄然離去——是林婉如,她手中緊攥著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沈碧云抱著嬰兒,身旁站著一名戴著銅戒的男子,赫然是周懷義。
她看了眼身后療養院,喃喃自語:“一切都結束吧。”
林婉如在舊訓練營廢墟離開后,徹夜未眠。
房間里的老式臺燈發出昏黃的光,映照著她眼角的血絲。
她機械地擦拭著手中的一只鐵盒,那是哥哥林仲勛留下的遺物,鎖扣處已經銹跡斑斑,仿佛塵封了一個世紀的秘密。
深吸一口氣,她打開了鐵盒。
一張泛黃的照片靜靜地躺在盒底。
照片上,年輕的沈碧云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眼神堅毅,手上的那枚銅戒,在光線下閃著微弱的光芒——那是周懷義!
林婉如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沈碧云的臉龐,仿佛在觸摸著一段被塵封的往事。
照片的旁邊,靜靜地躺著一支老式的錄音筆。
林婉如顫抖著拿起錄音筆,指尖觸碰到播放鍵的瞬間,仿佛觸電一般。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按下了播放鍵。
嘶嘶啦啦的電流聲過后,錄音筆里傳來林仲勛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如果‘影’真的活下來了,請告訴他,當年最后一個被淘汰的孩子,是他雙胞胎弟弟。他們用藥物讓他失語,然后送進了精神病院。編號‘影·貳’。”
林婉如猛然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她無法想象,那個沉默寡、永遠跟在周晟鵬身后的周影,竟然還有著這樣一段悲慘的身世。
雙胞胎兄弟,失語,精神病院……這些詞語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灑向這座沉睡的城市時,林婉如撥通了周晟鵬的電話。
“我想見你一面,”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為了那個從沒叫過我一聲姐姐的孩子。”
周晟鵬在私人會所的僻靜包廂里接見了林婉如。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落地窗外,陽光灑在庭院里的竹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林婉如陳述錄音筆里的內容,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林婉如說完后,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她忐忑不安地看著周晟鵬,等待著他的回應。
“你知道為什么你哥要把這東西藏十年?”周晟鵬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林婉如搖了搖頭,她無法理解哥哥的用意。
周晟鵬輕叩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因為他知道,真相不是刀,是餌。現在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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