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已被冰霜覆蓋住,小白蛇懶洋洋地躺在冰霜上面,愜意得像條死蛇一樣,翻著它純白無鱗片的腹部,蛇信子也沒收回去,歪在一邊。
    房間的溫度太低,白姑本來還想著,這里自己修為最高,照顧司空柔的人選只能自己上,可她這一把老骨頭,骨頭縫在“嘎吱嘎吱”響,在黃老頭善意的提醒下,房間里的人全部撤出去,獨留小白在此即可。
    況且司空柔這個樣子,別人想上手幫忙都不行,冰層太厚,黃老頭又想偷偷敲一點冰霜研究,在小白蛇明晃晃的嘲笑下,不得不放棄。
    他的力氣連點邊角料都敲不下來。
    安穩平靜地度過夜晚,迎來了神清氣爽的清晨,在甲板上,兩人盤腿修煉著,一人胡亂躺在一邊,蓋著厚實的被子,瞧那平穩的呼吸聲,似是睡得不錯。
    露著半臉的太陽公公,害羞地望著這個無邊無際的大海,耀眼的光芒提醒著某些人,別偷懶,該是起來迎接新一天啦。
    整個夜晚都在守夜的總船長,睜開疲憊的雙眼,望向在甲板上的另外三人。
    天亮了,這些人怎么還不走?
    人老覺少的黃老頭早早醒過來,第一時間去了司空柔的房間里,打算看看她怎么樣。
    剛打開了一條縫,里面的冷氣像是餓了很久,突然看到獵物一樣,飛速纏繞著撲過來,只是一息間,黃老頭覺得自己的骨頭像被削骨般的疼痛。
    顫抖著手把門縫關上,大口喘著氣,癱軟在地。
    “你在做什么?”聽到聲響,從房間里出來的蕭景天疑惑地問黃老頭。
    “少爺,里面......”黃老頭牙齒在打架,一句話無法完整地說出來,一根手指哆嗦著指著司空柔的房間。
    蕭景天一步跨了過來,手一推就把門打開,入眼的白霧飄飄,然后是刺骨般的寒冷向他沖過來。
    黃老頭:“......”來不及躲藏的黃老頭又被一波寒氣攻身,僵硬到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
    少爺,你能不能把老夫扶遠一點,再開門啊。
    蕭景天才不管他的彎彎繞繞,調整靈氣護住身體,一步一顫抖地進了房間,“司柔?”
    里面的小白蛇躺著睡覺,從黃老頭推門時,它已知曉,看他自己識趣地退了出去,它才滿意地點點頭,甚好,夠機靈,不用它親自來趕走。
    不到一會,又一個人進來,小白蛇盤起身體,“嘶嘶嘶”地叫他離開。
    “小白,她怎樣?”
    “一點事沒有。”小白蛇沒好氣地嘶嘶嘶地叫。這些冷氣多舒服啊,舒服得它都想昏昏欲睡。
    可是不能睡,它得守著,防止不長眼的人進來打擾。
    蕭景天聽不懂小白的蛇語,但是它的聲音沒有尖厲或者急燥,那就說明沒有啥事情。
    這么冷的地方,蛇好像都是怕冷的吧,要不然怎么會有冬眠,為何小白不怕冷,觀它的姿勢,甚是精神且精力充沛。
    什么品種來的?看來得找人查一查小白蛇的來歷才行。
    這么幾句話的時間,蕭景天的骨頭也隱隱作痛,他的靈氣護不住冷氣的入侵。
    司空柔還是像昨晚那樣,被冰霜覆蓋著,一點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可是房間里的冰冷程度,卻比昨晚-->>冷了幾倍。嘆了口氣,不作多打擾,出了房間。
    “她怎樣?”白姑聽到聲響,從司老夫人的房間里出來,這一晚上,老夫人睡得并不好,白姑在她房間里忙前忙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