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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滿伯寧說降徐晃

      書接上回,長安滿寵命張繡、華雄迎敵,華雄陣斬白波將領李樂,但與徐晃交戰不分勝負。后滿寵設伏,張濟、樊稠忽然率軍殺出,將楊奉、韓暹、胡才三人包圍,大敗白波軍。白波軍中計,士氣大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奉、韓暹、胡才三人被張濟、樊稠伏兵殺得魂飛魄散、陷入絕境,眼見就要被如鐵桶般合圍的長安軍絞殺殆盡之際,只聽得一聲清越悠長的長嘯,并非聲嘶力竭的怒吼,卻如龍吟大澤,虎嘯深山,清晰地穿透戰場的一切嘈雜,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傳入楊奉耳中。

      “將軍勿憂,徐晃在此!”

      這一聲,從容不迫,仿佛不是置身于修羅殺場,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招呼賓客。楊奉正手忙腳亂地格擋攻擊,聞聲如聞仙樂,猛地轉頭望去。

      只見亂軍之中,一騎悠然馳來,速度看似不快,卻眨眼間便已越過重重人潮。來人正是徐晃,徐公明!

      然而此刻的徐晃,與平日那沉穩如山的形象并無二致,甚至更添幾分瀟灑從容。他那張方正的國字臉上,并無半分狂暴之色,濃眉舒展,虎目開闔之間,神光湛然,仿佛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波瀾不驚。

      他鼻梁挺直,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然笑意,仿佛眼前這千軍萬馬的圍困,不過是等閑風景。他下頜微收,氣息勻長,顯示出其體內罡氣充盈,遠未到力竭之時。

      他頭戴鐵盔,纓盔隨風輕輕擺動。身披的鎖子甲光潔如新,竟似剛才那番慘烈搏殺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唯有手中那柄長柄開山大斧,斧刃上流淌著一層未曾凝固的、殷紅的血珠,在陽光下反射著妖異的光芒,證明他方才并非袖手旁觀。他那雄健的體魄,此刻更似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岳,散發出淵渟岳峙的宗師氣度。

      徐晃策馬前行,面對蜂擁而至的長安軍士卒,他并未做出任何夸張的劈砍動作。只是隨意地將手中開山大斧或拍、或掃、或點、或引。

      一名沖得最前的悍卒,揮舞環首刀狠狠劈來。徐晃看也不看,大斧看似緩慢地橫向一拍,用的是寬厚的斧面。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那悍卒就如同被巨木撞擊般,連人帶刀倒飛出去,撞翻了身后四五人,筋斷骨折,再也爬不起來。

      另一側,三名長槍兵同時刺向徐晃肋下。徐晃手腕微轉,大斧劃出一道玄妙的圓弧,斧刃輕巧地搭上三桿長槍,一引一帶。那三名士兵只覺得一股無可抗拒的柔韌力道傳來,長槍不由自主地互相撞擊在一起,“咔嚓”斷裂,三人更是被帶得踉蹌撲倒,滾作一團,擋住了后來者的去路。

      他就這樣信馬由韁,緩緩而行。所過之處,敵軍不是莫名其妙地倒地,就是兵刃脫手,或者自相沖撞,亂成一團。他并未刻意取人性命,但任何敢于正面阻擋者,無不非死即傷。其動作舉重若輕,瀟灑飄逸,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殺,而是在演練一套精妙的斧法。那柄沉重無比的開山大斧,在他手中竟似輕若無物,運轉自如,充滿了某種難以喻的“道韻”。

      他所走的路徑,也并非直線,而是循著某種奇特的軌跡,每每于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敵軍最密集、抵抗最頑強之處,總是能從陣型的薄弱環節和指揮銜接的縫隙中穿過。看似閑庭信步,效率卻高得驚人,轉眼間便已穿透小半個戰場,來到了楊奉面前。其身后留下的,并非血肉胡同,而是一條由倒地呻吟的士兵和混亂的陣型構成的、詭異的“通道”。

      楊奉看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身處險境。他原本以為徐晃會血戰而來,沒想到竟是如此輕松!他狂喜之下,連聲音都帶著些顫抖:“公明!公明!你……你來得太好了!”

      韓暹和胡才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韓暹那瘦長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喃喃道:“這……這便是徐公明的真正實力?”胡才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小眼睛里閃爍著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種近乎諂媚的光芒:“徐將軍真乃神人也!”

      徐晃來到楊奉馬前,勒住驊騮馬。那匹神駿亦是蹄步輕健,神態悠閑,仿佛剛才只是小跑了一段路。徐晃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微微頷首,語氣依舊從容不迫,仿佛在商議一次尋常的出游:

      “主公,韓將軍,胡將軍。敵軍伏兵盡出,陣勢雖大,卻并非鐵板一塊。樊稠部右翼與張濟部結合處,指揮紊亂,士卒疲敝,可為突破口。請三位緊隨我后,保持陣型,切莫分散。晃,當為前導。”

      他的話語清晰平和,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仿佛他不是要帶大家去赴死突圍,只是要引領眾人穿過一片稍有荊棘的林地。

      楊奉此刻對徐晃已是奉若神明,連連點頭:“一切但憑公明做主!”

      徐晃不再多,調轉馬頭,面向他所說的那個“突破口”方向。他甚至沒有像尋常武將那般蓄力吶喊,只是輕輕一磕馬腹,驊騮馬便邁著優雅而有力的步伐,小跑起來。

      “跟上!快跟上徐將軍!”楊奉急忙下令,殘存的數百白波軍精銳立刻聚攏過來,緊緊跟在徐晃身后。這一次,隊伍不再是慌亂逃竄的潰兵,反而因為徐晃那不可思議的從容氣度感染,恢復了幾分秩序和信心。

      徐晃一馬當先,面對重新合攏過來的敵軍,他手中的開山大斧再次揮動。這一次,不再僅僅是格擋和牽引,而是真正展現了其“裂風砍”的精髓!

      斧刃破空,竟發出如同裂帛般的清脆聲響!一道道無形卻有質的凌厲風刃,隨著斧勢向前激射!沖在前面的敵軍盾牌手,連人帶盾被無聲無息地切為兩半!試圖結陣的長槍兵,槍桿如同朽木般紛紛斷裂!

      徐晃的斧法,快得只剩下一片青黑色的光影,每一擊都妙到毫巔,總能找到敵人防御最薄弱的一點,以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破壞。他往往只是手腕一抖,斧刃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便有幾名敵軍捂著喉嚨或心口倒地身亡,傷口平滑如鏡。

      他甚至還有余暇關注身后,偶爾回手一斧,將側面試圖偷襲楊奉等人的冷箭或敵兵輕松解決。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松、精準、高效,沒有絲毫多余,仿佛不是在戰斗,而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箭矢射來,他有時隨手用斧面撥開,有時甚至懶得理會,那些箭矢往往在離他身體數尺遠處,便被其周身自然流轉的護體罡氣帶偏,斜斜飛開。

      他就這樣,帶著眾人,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輕而易舉地“滑”入了樊稠軍的右翼陣中。所到之處,敵軍紛紛潰散,竟無一人能讓他停下腳步片刻!樊稠在后方氣得暴跳如雷,連連怒吼,卻根本無法阻止部下被那種無形的恐懼和精妙的打擊所瓦解。

      很快,徐晃便看到了包圍圈外的亮光。他甚至沒有加速,依舊保持著那種勻稱而優雅的速度,仿佛只是穿過了一道門簾,便帶著楊奉、韓暹、胡才以及數百核心精銳,從那看似銅墻鐵壁的包圍圈中,安然“走”了出來。

      身后,是依舊混亂、試圖重新組織卻徒勞無功的長安軍。身前,是通往生路的曠野。

      徐晃勒住馬,回頭望了一眼追兵,眼神平靜無波。然后對楊奉等人淡然道:“將軍,追兵暫不足慮,我等可從容離去。”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那從容不迫的身影,那深不可測的武勇,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個幸存者的心中。這才是真正的萬人敵,于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或許不易,但若要護人周全,來去自如,卻當真如入無人之境!

      就在楊奉等人要倉皇遠遁,煙塵未落之際,一道火紅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撕裂長空,倏忽間便已追至近前!來將正是北地槍王張繡!他并未理會那些潰散的雜兵,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瞬間便鎖定了那道獨自斷后、氣度沉雄的身影——徐晃。

      張繡勒住戰馬,并未立刻發動攻擊。他狹長的鳳目微微瞇起,仔細打量著數十步外橫斧立馬的徐晃。只見徐晃雖甲胄染血,周身卻無一絲狼狽之態,反而如磐石般靜立,氣息悠長平穩,仿佛剛才那場浴血突圍于他而不過是一場熱身。

      尤其是那雙眼睛,平靜得如同深潭,不起絲毫波瀾,卻又深邃得讓人望不到底。張繡心中頓時收起所有輕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遇到真正對手的凝重與……隱隱的興奮。

      “徐公明!”張繡聲如金鐵交鳴,打破了戰場短暫的寂靜,“閣下好手段!于萬軍從中護主突圍,如入無人之境,張某佩服!然,各為其主,今日既然相逢,豈能錯過領教高招之機?請!”

      話音未落,張繡周身氣勢陡然暴漲!赤紅色的火屬性罡氣澎湃而出,使得他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升溫,腳下枯草瞬間焦黃!他手中那桿裂羽鳳鳴槍仿佛活了過來,槍身泛起熾熱流光,槍纓無風自動,發出清越鳳鳴!

      “北風襲!”

      張繡出手便是絕技,但見槍影重重,如凜冽北風裹挾著燎原烈火,虛實難辨,又似群鳳翔集,帶著刺骨寒意與灼熱炎浪,鋪天蓋地向徐晃籠罩而去!這一招已臻化境,將范圍殺傷與精準點刺融為一體。

      面對這足以讓尋常將領瞬間斃命的恐怖攻勢,徐晃卻只是淡然一笑。他甚至沒有做出大的架勢,只是右手單臂持斧,手腕一抖,開山大斧劃出一道看似簡單卻玄妙無比的弧線。

      “裂風砍。”

      沒有震耳欲聾的爆響,只有一聲清脆如裂帛的聲響!那重重槍影、炎浪寒流,在徐晃這輕描淡寫的一斧面前,竟如同陽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徐晃的斧刃仿佛能洞察一切虛妄,精準無比地點在了所有槍影最核心、最真實的那一點上——正是鳳鳴槍的槍尖!

      “叮!”

      一聲輕鳴,張繡只覺一股精純凝練、卻又磅礴無比的力道順著槍身傳來,柔和卻不可抗拒,胯下戰馬不由得“唏律律”一聲,被帶得向側方滑出半步!張繡心中大震,他這招“北風襲”竟被對方如此輕易破去,而且對方似乎……未盡全力?

      張繡鳳目之中戰意更盛,喝道:“好!再接我一招,梟雄烈!”

      他策馬旋身,人槍合一,氣勢再變,如同亂世梟雄搏命,充滿慘烈決絕之意!裂羽鳳鳴槍化作三道凝練如實質的赤紅槍芒,成品字形,撕裂空氣,直取徐晃上中下三路要害!槍芒未至,那毀滅性的意志已先一步沖擊人的心神。

      徐晃依舊從容,贊道:“槍意慘烈,有幾分火候。”說話間,他左手輕輕一按馬鞍,驊騮馬通靈,四蹄微錯,身形如風中柳絮般向后飄退半尺,恰到好處地讓開了槍芒最盛的鋒銳。同時,手中大斧如書法大家揮毫潑墨,或引、或帶、或挑、或抹,動作舒展流暢,竟將那三道凌厲無匹的槍芒引得互相碰撞、偏移!

      “嗤嗤嗤!”槍芒擦著徐晃的甲胄掠過,留下幾道淺痕,卻未能傷及分毫。徐晃甚至還有閑暇點評道:“力道剛猛,可惜變化稍欠圓轉。”

      張繡聞,不怒反喜,眼中精光爆射:“痛快!那便請品鑒張某這招——焱鳳焚天!”

      他全力催動罡氣,周身赤焰沖天,仿佛化身為火焰巨人!裂羽鳳鳴槍高舉,熾熱的火焰罡氣瘋狂匯聚,槍尖處凝聚出一團耀眼如小太陽般的火球,散發出恐怖的高溫,連遠處觀戰的士兵都感到熱浪撲面!這一招,乃是范圍性毀滅攻擊。

      徐晃見狀,神色終于認真了些許。“有點意思。”他雙手握斧,開山大斧上青黑色的風屬性罡氣也開始急速流轉,發出低沉的呼嘯聲。但他并未選擇硬撼,而是將大斧舞動開來!

      “喝!斧旋風!”

      大斧在他周身劃出無數道青黑色的軌跡,這些軌跡并非雜亂無章,而是構成了一個不斷旋轉、引斥交替的力場!當張繡那團焚天火球帶著毀滅之勢轟然砸落時,竟被這奇異的力場牽引著,偏離了原本的軌跡,繞著徐晃旋轉半圈,然后被徐晃一斧引導,以更快的速度反向朝著側面一片無人的空地猛砸過去!

      “轟——!!!”

      火球落地,炸起漫天火光和塵土,地面出現一個焦黑的大坑,聲勢駭人,卻未能傷到徐晃一根汗毛。

      連續絕技被破,張繡非但沒有氣餒,反而被激發出了全部潛能。他深吸一口氣,所有外放的火焰罡氣瞬間內斂,整個人變得樸實無華,但危險程度卻提升了數倍不止。裂羽鳳鳴槍平平舉起,槍尖遙指徐晃。

      “徐公明,小心了。北槍離火刺!”

      沒有絢爛的光影,沒有滔天的氣勢,只有槍尖那一點極致凝聚、內斂到極致的赤紅光芒。那一點光芒,仿佛吞噬了周圍所有的光和熱,使得空間都微微扭曲。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鎖定了徐晃,這是將全身精氣神與火焰罡氣壓縮到極致的一擊,追求極致的穿透與毀滅!

      徐晃臉上的輕松之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獵心喜的鄭重。“來得好!”他朗聲長笑,聲震四野,“便以此招,回應將軍盛情——山崩地裂斬!”

      他周身青黑色罡氣不再流轉,反而如同百川歸海般,瘋狂涌入開山大斧之中。斧刃并未發出耀眼的光芒,反而變得幽暗深邃,仿佛承載了千鈞之重。徐晃雙臂肌肉隆起,緩緩舉起大斧,動作看似緩慢,卻引動了周遭的氣流,給人一種整個空間都在向他斧下塌陷的錯覺!這一斧,蘊含的不是輕靈的風,而是大地的厚重與崩裂的狂暴!

      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張繡的槍,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那一點赤紅流光,超越了速度的概念,仿佛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直刺徐晃心口!

      徐晃的斧,是開天辟地,勢不可擋!大斧帶著碾碎一切的意志,以看似緩慢實則快逾閃電的速度,迎頭劈向張繡!

      下一個瞬間,極致的一點赤芒,與崩裂天地的斧罡,狠狠碰撞在一起!

      沒有聲音!

      或者說,聲音已經超出了人耳能捕捉的范疇!只有一股毀滅性的能量沖擊,如同無形的巨環,以碰撞點為中心,轟然擴散!

      “轟隆隆——!”

      直到此時,沉悶如同萬千雷霆同時炸響的聲音才傳入眾人耳中!交戰中心的地面,如同被隕石撞擊般,猛地向下塌陷了一個巨坑!泥土、碎石混合著草屑,被狂暴的氣浪掀起數十丈高,形成一道渾濁的帷幕,將兩人的身影完全吞沒!

      外圍觀戰的華雄、張濟、樊稠以及雙方士卒,都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得連連后退,不少人被氣浪掀下馬來,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塵埃緩緩落下。

      場中景象漸漸清晰。

      張繡持槍的手臂微微顫抖,虎口迸裂,一縷鮮血順著槍桿流下。他胸口處的甲胄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斧痕,雖未破甲,但那蘊含的震蕩之力讓他氣血翻涌不已。

      徐晃持斧的手臂同樣微微發麻,他側腹處的鎧甲被槍風劃開一道口子,肌膚上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線,有血珠滲出。兩人略微歇息,再次相對。

      就在徐晃與張繡這兩位當世頂尖高手對峙,氣機相互鎖定,全神貫注于彼此下一個動作,周遭空氣仿佛都為之凝固的緊張時刻,戰場的另一端,異變陡生!

      楊奉、韓暹、胡才三人,見徐晃獨擋張繡,看似游刃有余,又見長安軍主力似乎都被徐晃與張繡的巔峰對決所吸引,不由得生出幾分僥幸之心。

      韓暹那雙慣于閃爍算計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壓低聲音對楊奉和胡才道:“楊兄,胡兄,你看那張繡被徐晃纏住,華雄、張濟、樊稠等人亦在觀望,我軍雖敗,但若能趁此機會,斬得一兩員敵將,也好挽回些顏面,更重要的是,繳獲些鎧甲兵器,以資重整旗鼓啊!”

      胡才本就膽小,但聽聞有便宜可占,又見對面華雄似乎離得最近,且看起來像是個莽夫,小眼睛里頓時冒出精光:“韓兄所極是!那黑大漢看起來蠢笨,待俺老胡去會會他,搶了他的大刀和馬匹!”他自覺有些蠻力,平日里欺負小兵慣了,產生了迷之自信。

      楊奉雖覺不妥,但新敗之余,心緒不寧,又被韓暹慫恿,看著對面似乎“有機可乘”,一時昏頭,竟點了點頭:“也好!務必小心,一擊即走,不可戀戰!”

      于是,這三位難兄難弟,竟不知死活地,帶著身邊僅存的百余名親信騎兵,發一聲喊,主動朝著看似松懈的長安軍側翼沖了過去!他們的目標,正是離得最近、扛著厚背揚武刃、一臉不耐的華雄!

      華雄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張繡與徐晃的對決,心中癢癢難耐,恨不得沖上去替換張繡,與徐晃大戰三百回合。忽然聽到側翼傳來喊殺聲,扭頭一看,只見楊奉、韓暹、胡才這三個敗軍之將,居然敢主動向他沖來?華雄先是一愣,隨即怒極反笑!

      “哼!爾等插標賣首之輩,也敢來撩撥某家?!真是找死!”華雄氣得虬髯根根戟張,銅鈴大眼中兇光爆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根本不等張濟、樊稠反應,一夾胯下戰馬,如同脫韁的猛虎,獨自一人便迎著楊奉三人沖來的方向反沖過去!手中那柄門板似的厚背揚武刃,拖在身后,刃鋒刮擦著地面,濺起一串火星!

      楊奉三人見華雄如此悍勇,單人獨騎就反沖過來,那氣勢如同山崩海嘯,頓時嚇了一跳。沖在最前面的胡才,更是首當其沖,直面華雄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他原本那點可憐的勇氣,瞬間煙消云散,肥胖的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無邊的恐懼!他想勒住馬韁轉身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胡才受死!”華雄咆哮如雷,聲震四野!兩馬飛速接近,華雄根本不屑用什么招式,雙臂叫力,揚武刃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尖嘯,一招最簡單粗暴的“力劈華山”,朝著胡才那顆肥碩的腦袋當頭劈下!刀未至,那凌厲的罡風已經壓得胡才呼吸停滯,頭皮發麻!

      胡才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舉起手中那桿品質一般的長矛向上格擋,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將軍饒……”

      “咔嚓!噗嗤!”

      話未說完,刺耳的斷裂聲和沉悶的切入聲幾乎同時響起!華雄的揚武刃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輕而易舉地將胡才的長矛從中劈斷!刀勢絲毫未減,順勢而下,從胡才的右肩斜劈至左肋!

      胡才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整個人被這狂猛無匹的一刀幾乎斜劈成兩半!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內臟混合著碎裂的骨渣灑落一地!他那肥胖的身軀在馬上晃了晃,隨即分成兩片,沉重地摔落馬下,濺起大片的塵土和血花。那雙小眼睛兀自圓睜著,充滿了極致的驚恐和難以置信,似乎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

      整個過程,從沖鋒到被斬,真的不到五個回合——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照面,一刀斃命!

      緊跟在胡才身后的楊奉和韓暹,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兩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渾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韓暹那張瘦長的臉瞬間扭曲得如同見了鬼,嘴唇哆嗦著,指著胡才那慘不忍睹的尸體,喉嚨里發出“咯咯”的怪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原本那點投機取巧的心思,此刻被無邊的恐懼徹底淹沒。華雄的恐怖,遠超他的想象!

      楊奉更是嚇得肝膽俱裂,臉色慘白如紙,握著長槍的手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他親眼看著不久前還在一起商議“妙計”的胡才,轉眼間就變成了地上兩片血肉模糊的物事,這種視覺和心靈上的沖擊,幾乎讓他暈厥過去!什么挽回顏面,什么繳獲物資,此刻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個念頭——逃!趕緊逃!離華雄這個殺神越遠越好!

      “跑……快跑啊!”楊奉終于從極度驚恐中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凄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根本顧不上什么陣型、什么部下,猛地調轉馬頭,用馬鞭拼命抽打馬臀,向著來路亡命奔逃!

      韓暹反應稍慢半拍,但也立刻效仿,恨不得胯下戰馬能生出八條腿來,緊隨楊奉之后,倉皇逃竄。他們帶來的那百余名親兵,見主將瞬間一死兩逃,更是士氣崩潰,發一聲喊,四散逃命,有些跑得慢的,立刻被華雄隨后趕到的親衛騎兵砍瓜切菜般斬殺。

      華雄一刀劈了胡才,意猶未盡,見楊奉、韓暹要跑,哪里肯放,怒吼一聲:“鼠輩哪里走!”催馬便要追趕。

      這邊驚天動地的變故,自然早已驚動了正在與張繡氣機對峙的徐晃。

      徐晃雖然在全力應對張繡,但身為超一流高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素養。他用眼角余光將楊奉三人愚蠢的沖動、胡才被華雄秒殺、以及楊奉韓暹魂飛魄散逃跑的情形盡收眼底。心中頓時一沉,暗嘆一聲:“糊涂!壞我大事!”

      他深知,此刻局勢已急轉直下!胡才斃命,楊奉、韓暹喪膽逃竄,本方士氣徹底崩潰。而華雄已起殺心,張濟、樊稠的部隊也因這場突如其來的接觸而開始調動,若等他們合圍過來,自己縱然能脫身,楊奉和韓暹必死無疑,屆時白波軍群龍無首,即便有殘部,也難成氣候了。

      必須立刻撤退!不能再與張繡糾纏下去!

      心念電轉間,徐晃已做出決斷。他面對張繡那蓄勢待發、如箭在弦的一擊,突然氣勢一變,由之前的凝重對峙,轉為一種飄逸靈動!

      “張將軍!得罪了!看斧!”

      徐晃口中清喝,手中開山大斧看似猛地向前一劈,聲勢驚人,引得張繡全神貫注準備格擋或反擊。然而,這竟是一記虛招!斧至中途,力道陡然一收,徐晃整個人借著揮斧的勢頭,如同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般,輕飄飄地向后蕩開!

      同時,他左手看似隨意地一揚,幾枚早已扣在手中的小石子灌注罡氣,如同強弓硬弩般射向張繡的面門和坐騎!雖是障眼法,不足以傷敵,卻足以讓張繡下意識地做出閃避或格擋動作,贏得剎那先機!

      這一下變招,如行云流水,毫無煙火之氣,將虛實戰術運用到了極致!

      張繡果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虛招和暗器干擾了瞬間,等他揮槍撥開石子,徐晃已然脫離了雙方氣機最緊密的鎖定范圍,身形向后飄退數丈。

      “后會有期!”

      徐晃長笑一聲,不再戀戰,身形一轉,已穩穩落在適時奔至的驊騮馬背上。他根本不去看張繡的反應,一夾馬腹,驊騮馬長嘶一聲,四蹄騰空,化作一道青黑色的流光,不是直線后退,而是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巧妙地避開了可能存在的攔截,向著楊奉、韓暹逃竄的方向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動作之流暢,仿佛早已計算好了一切。

      華雄正追得興起,眼看就要追上驚惶失措的楊奉,忽然覺得身旁一道疾風掠過,定睛一看,竟是徐晃!只見徐晃后發先至,已然越過楊奉和韓暹,橫斧立馬,擋在了他與楊奉之間!

      “華雄將軍,何必趕盡殺絕?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此罷手如何?”徐晃語氣平靜,仿佛在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身上那股淵渟岳峙的氣勢,卻讓狂傲如華雄也不由自主地勒住了戰馬。

      華雄雖然嗜殺,但并不傻。他深知徐晃的厲害,連張繡都一時拿他不下,自己單獨對上,絕無勝算。更何況,徐晃此刻氣息平穩,顯然剛才與張繡之戰并未消耗太多體力。他瞪著一雙牛眼,不甘地看了看徐晃身后越跑越遠的楊奉和韓暹,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徐晃,重重地哼了一聲,揚武刃虛劈一下,罵道:“呸!算這兩個賊子走運!徐晃,下次我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此時,張濟、樊稠也已率軍趕至。張繡也策馬而來,他看了一眼從容斷后的徐晃,又看了看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楊奉殘部,抬手制止了想要繼續追擊的部下。

      “窮寇莫追。”張繡沉聲道,目光復雜地看向徐晃,“徐將軍好手段,來去自如,張某佩服。今日便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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