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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乾云赴京抗白波

      上回說到,張寧重傷,黃巾軍潰敗,簡宇勸降張寧未果。其義姐簡雪及時趕到阻止張寧自刎,經舊部勸解,張寧醒悟投降,張燕也隨之歸降,黃巾殘部由簡宇收編。戰后,部分黃巾軍民留兗州歸曹操,簡宇率主力南返豫州。安定未久,即接長安急報:白波賊眾十萬反叛,進逼京師。

      議事廳內,暖陽透過雕花木窗,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尚有墨香與淡淡茶煙縈繞。簡宇那聲石破天驚的“長安危在旦夕”如同寒冬臘月里的一盆冰水,將方才尚存的些許春日暖意徹底澆滅。

      簡雪手中的一卷關于豫州南部水利的竹簡“啪嗒”一聲滑落在地,簡牘散開,她也渾然不覺。她纖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捂住了微張的唇,一雙總是溫潤含情的杏眼此刻瞪得極大,盛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臉色瞬間褪得比身上的素綾衣裙還要白上幾分。

      “長安……京師重地……白波賊怎敢……怎會如此突然?”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目光急急投向兄長簡宇,尋求一個更確切的答案,或者說,是尋求一絲否定這噩耗的可能。

      張寧同樣驚得從席上站起,動作迅猛得讓案幾上的茶杯都晃了晃,濺出幾滴殘茶。她原本因協助處理政務而略顯紅潤的臉頰,此刻血色盡褪,甚至比簡雪更添了幾分灰敗。不同于簡雪純粹的震驚與擔憂,張寧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極度的慌亂與某種……難以喻的心虛。

      她死死盯著簡宇手中那卷仿佛重若千鈞的軍報,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只是下意識地攥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帶來一陣刺痛,才勉強維持住表面的鎮定。

      簡宇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顯然在極力壓制著翻騰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聲音恢復平穩,但那份凝重和焦灼卻無法掩飾:“是滿寵親自發來的八百里加急!楊奉、韓暹、李樂、胡才這四個白波賊首,糾集賊眾號稱十余萬,突然自河東方向撲來,兵鋒銳利,沿途州縣或降或潰,眼看就要逼近長安城下!我們離開時,長安守軍本就不多,如今……”

      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但未盡之語中的擔憂顯而易見。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先看向簡雪:“阿雪,此事你怎么看?”

      簡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彎腰拾起散落的竹簡,動作雖有些僵硬,但思路已然清晰。她迎上兄長的目光,語氣急切而堅定:“兄長,長安乃國本所在,朝廷象征,萬不可有失!一旦長安陷落,或被白波賊這等勢力掌控,天下勢必更加動蕩,我等在豫州亦將陷入被動。必須立刻回援!而且要快!遲則生變!”她的話語條理分明,點出了長安的戰略意義和政治影響。

      簡宇重重頷首,深以為然:“不錯!絕不可失去對朝廷的掌控,否則我等先前種種努力,皆付諸東流!”他的目光隨即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張寧,語氣放緩了些,帶著征詢的意味:“寧兒,你……”他本想問“你覺得該如何應對”,或者“我軍新定,即刻遠征,可有良策”,然而,話未說完,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張寧的異常。

      只見張寧并未像往常那樣,遇到軍國大事時或凝神思索,或直抒己見,而是微微低著頭,目光游離在地板的紋路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極其吸引她卻又讓她無比難堪的東西。她纖細的脖頸低垂,露出一段白皙的弧度,此刻卻顯得有些脆弱。肩頭甚至幾不可察地輕輕顫抖著。

      “寧兒?”簡宇心中疑竇頓生,提高了聲音,帶著關切和疑惑,“你怎么了?是否身體不適?”他以為張寧是舊傷未愈,又乍聞噩耗,有些支撐不住。

      簡雪也被兄長的提醒吸引,看向了張寧,這才注意到她的異樣。她連忙走近兩步,柔聲問道:“寧兒,是不是傷口又疼了?還是被這消息驚著了?快坐下歇歇。”說著,便伸手想去攙扶張寧的胳膊。

      張寧卻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了一下手臂,避開了簡雪的觸碰。這個反應讓簡雪和簡宇都愣住了。張寧終于抬起頭,臉上不再是單純的震驚或擔憂,而是一種混合了極度羞愧、尷尬、無地自容的復雜神情。她的臉頰泛起一陣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躲閃,不敢與簡宇和簡雪對視,嘴唇囁嚅了半晌,才發出細若蚊蚋、幾乎難以聽清的聲音:

      “我……我……”

      “寧兒,你到底怎么了?”簡宇眉頭緊鎖,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揮手示意廳內侍立的親衛暫時退下,只留下他們三人。沉重的廳門被輕輕合上,室內的光線似乎也隨之暗淡了幾分,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張寧見廳內再無旁人,更是窘迫得無以復加。她雙手緊緊絞著衣帶,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再次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對……對不起……簡宇哥哥……姐姐……我……我……”

      簡雪心中焦急,握住她冰涼的手,鼓勵道:“寧兒,別怕,有什么事說出來,兄長和姐姐都在這里。”

      張寧仿佛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猛地抬起頭,眼中已盈滿了羞愧的淚水,她幾乎是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姿態,閉著速說道:“白波軍……白波軍……其實……其實是我招來的!”

      “什么?!”

      “你說什么?!”

      簡宇和簡雪幾乎同時失聲驚呼,聲音中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簡宇甚至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剛剛歸降、看似已經安分下來的女子。簡雪則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駭然與困惑,她緊緊抓住張寧的手,追問道:“寧兒!你糊涂了不成?這怎么可能?白波軍盤踞河東,與黃巾雖有淵源,但早已自成一體,你如何能招動他們?又為何要這么做?”

      張寧的淚水終于滑落下來,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她不敢看簡雪和簡宇的眼睛,偏過頭,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始斷斷續續地解釋,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凌遲她的尊嚴:

      “是……是真的……白波軍,本是黃巾一部……靈帝中平五年,郭太起于白波谷,故有此名……他們活動于太原、河東,最盛時擁眾十數萬……郭太去世后,便是楊奉、韓暹、李樂、胡才四人統領……”她先是簡單說明了白波軍的來歷,表明其與黃巾的關聯。

      “雖然……雖然他們后來不怎么聽巨鹿總壇的號令了……但……但畢竟香火情分還在……我……我畢竟是天公將軍的女兒,是黃巾圣女……”說到這里,她聲音里帶著一絲殘存的、卻在此刻顯得無比諷刺的驕傲,但隨即又被更深的羞愧淹沒,“當初……當初我決意出兵與你……與簡宇哥哥決戰時……為了增加勝算,也為了……為了斷你后路,讓你首尾不能相顧……”

      她停頓了一下,呼吸急促,仿佛回憶起當時那被仇恨和執念沖昏頭腦的自己。

      “我……我除了調動黑山本部兵馬外……還……還以黃巾圣女的名義,派了心腹死士,攜帶密信,千里迢迢前往河東,秘密聯絡了楊奉他們……以……以共享司隸財富、重振黃天旗號為誘餌,命令他們……伺機起兵,西進攻打司隸,特別是……是長安方向……”

      張寧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垂得更深,幾乎要埋進胸口:“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何,信使派出后,就如石沉大海……我在東郡與你們交戰,直至……直至兵敗,他們都毫無動靜……我……我后來心灰意冷,以為他們要么是沒收到信,要么是根本不愿再聽我號令,甚至……甚至可能已經出過兵但被擊退了……”

      她抬手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卻越抹越多,語氣充滿了懊悔和難堪:“我本來……本來都快要忘了這件事了……畢竟……畢竟我已經歸降,只想著……想著能幫姐姐和簡宇哥哥做點事,彌補過錯……我哪里想得到……想不到他們偏偏在我投降之后,反而……反而又動起來了!”

      她終于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簡宇和簡雪,那眼神充滿了無地自容的懇求與自責:“我……我這才剛歸順,還沒立下寸功,就……就又給你們惹來了天大的麻煩!十萬白波賊啊!直逼長安!這……這全都是因為我當初的愚蠢命令!我……我真是……真是沒臉見你們了!”

      說完這些,張寧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身體微微搖晃,若不是簡雪緊緊扶著,幾乎要軟倒在地。她不再說話,只是低聲啜泣著,等待著簡宇和簡雪的審判。廳內一時間只剩下她壓抑的哭聲和窗外隱約的風聲,空氣凝重得幾乎讓人窒息。陽光依舊明媚,卻絲毫無法驅散此刻籠罩在她心頭的巨大陰影和無比復雜的情緒。

      廳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張寧壓抑的啜泣聲是這死寂中唯一的聲響,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自我譴責。她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不敢去看簡宇和簡雪的表情,腦海中已經預演了無數種可能——憤怒的斥責、冰冷的失望、甚至是難以挽回的信任破裂。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徹頭徹尾的災星,剛剛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就又將巨大的危機引向了他們。

      然而,預想中的雷霆震怒并未降臨。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率先響起的,是簡宇一聲悠長而復雜的嘆息。這聲嘆息里,有凝重,有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帶著理解和無奈的釋然。

      張寧驚愕地抬起淚眼,恰好對上簡宇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如古井,卻并無半分責怪之意,反而帶著一種洞察世事的平靜。他向前邁了一小步,拉近了與張寧的距離,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顯得沉穩如山。

      “原來……是如此。”簡宇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他并沒有提高音量,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張寧耳中,“寧兒,抬起頭來。”

      他的語氣并非命令,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溫和力量。張寧下意識地依微微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簡宇的目光在她寫滿羞愧與不安的臉上停留片刻,緩緩說道:“兩軍對壘,各為其主,更何況你當時是為報父仇、為奪回你認為重要的人。”他頓了頓,仿佛在斟酌詞句,語氣十分坦誠,“派出偏師,襲擾敵軍后方,斷其糧道與歸路,這本就是兵家常用之策。站在你當時的立場,做出這個決定,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他甚至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帶著些許自嘲的弧度:“若易地而處,是我處于你的境地,面對殺父仇人兼奪妹之敵,恐怕手段只會更為激烈。你無需為此感到無地自容。”

      這番話,完全出乎張寧的意料。她怔怔地看著簡宇,忘記了哭泣,大腦一時有些空白。她預想了所有壞的結果,卻唯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理解與……開脫?不,不是開脫,是一種基于當時情境的客觀評判,一種將她從個人道德枷鎖中解脫出來的寬容。

      就在這時,簡雪也緊緊握住了張寧冰涼的手。她的手溫暖而有力,傳遞著無聲的支持。簡雪的眼圈也有些發紅,但眼神卻異常清澈和堅定,她看著張寧,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寧兒,兄長說得對。”簡雪輕輕用指尖拭去張寧臉頰上的淚痕,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追悔無益,徒增煩惱。重要的是現在,是將來。問題既然已經擺在了面前,我們想辦法去解決它便是。一味地自責、沉浸在羞愧里,于事無補,反而會亂了心神。”

      她將張寧的手握得更緊,語氣充滿了鼓勵和信任:“你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兄長,有我,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共同面對風雨。這次的麻煩,我們一起扛過去。”

      張寧看著簡雪眼中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溫暖,又看向簡宇那包容而沉穩的目光,心中那座由羞愧、恐懼和自責筑起的高墻,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一股難以喻的熱流從心臟最深處涌出,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驅散了之前的冰冷和僵硬。淚水再次涌出,但這一次,不再是絕望和羞愧的淚水,而是混合了巨大感動、釋然和重新燃起希望的暖流。

      “簡宇哥哥……姐姐……”她哽咽著,聲音依舊帶著哭腔,卻不再破碎,“我……我真的……謝謝你們……我……”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千萬語堵在胸口,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簡宇見她情緒緩和,便適時地將話題引向解決問題的方向,他的語氣變得務實而沉穩:“好了,既然緣由已清,往事不必再提。當務之急,是應對長安之危。”

      他目光轉向張寧,眼神中帶著征詢,卻也隱含著一份托付:“寧兒,你既與白波軍舊部有淵源,對他們內部情況、將領脾性、作戰風格,應比我們更為熟悉。此次平亂,恐怕還需你鼎力相助。”

      聽到這話,張寧猛地抬起頭,淚痕未干的臉上瞬間煥發出一種異樣的神采。那雙原本因哭泣而略顯紅腫的鳳眸,此刻亮得驚人,里面充滿了被信任、被需要而產生的巨大動力和決心。她幾乎是立刻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僂的背脊,仿佛瞬間注入了無窮的力量。

      “我愿意!”這三個字,她答得又快又急,聲音清脆而堅定,帶著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彌補過錯的急切。“簡宇哥哥,姐姐,你們放心!白波軍的情況,我確實知道一些!楊奉此人,勇猛有余而智謀不足,且好利;韓暹與他素有嫌隙,可加以利用;李樂、胡才則更看重實際利益……我……我可以寫信嘗試勸降,或者……或者我可以隨軍前往,親自去說服他們!就算……就算他們不聽,我對他們的戰法也熟悉,定能助簡宇哥哥制定破敵之策!”

      她語速極快,思路卻異常清晰,顯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開始思考應對之策。先前那個羞愧難當、幾乎要崩潰的張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曾經統領數萬黃巾、眉宇間自帶英氣的圣女形象,只是此刻,這份英氣中更多了一份沉穩和歸屬感。

      看著張寧瞬間煥發出的神采和昂揚的斗志,簡宇和簡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之色。簡宇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自接到軍報后的第一個真正的、帶著鼓勵的笑容:“好!有寧兒相助,此次長安之危,定能化解!那我們就詳細商議一下,如何行軍,如何應對這十萬白波軍。”

      窗外的陽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明亮了些,透過窗欞,暖暖地照在三人身上,將先前那片沉重的陰影驅散了不少。廳內的氣氛雖然依舊凝重,卻不再是絕望的壓抑,而是轉化為一種同舟共濟、迎難而上的堅定。張寧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投向鋪在案幾上的軍事地圖,開始將自己所知的關于白波軍的一切,娓娓道來。

      經過一番商議,簡宇決定讓簡雪留守豫州,暫任豫州牧。隨后,他自己掛帥,張寧為副帥,劉曄、荀攸、賈詡等人為謀士,麹義、張遼、高順、管亥等人為大將,起兵十五萬,命呂布率騎兵為先鋒,全軍自豫州出發,趕往京師支援,對抗白波軍。

      決議既定,豫州這臺龐大的戰爭機器立刻高效運轉起來。接下來的幾日,汝南城內外,氣氛緊張而有序。軍營中日夜傳來操練的號令與兵甲碰撞之聲;糧草輜重從各地倉庫源源不斷運出,在城外指定地點堆積如山;信使快馬加鞭,將一道道命令傳向四方駐軍。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未起時的肅殺與緊迫。

      簡宇的州牧府更是燈火長明。他與劉曄、荀攸、賈詡等謀士日夜籌劃,分析軍報,推演路線,制定方略。張寧也積極參與其中,她憑借對白波軍內部情況的了解,提供了許多寶貴信息:諸如楊奉與韓暹之間的矛盾可能如何利用,李樂、胡才更傾向于何種條件才會動搖,白波軍擅長流動作戰但攻堅能力相對薄弱等等。

      她的見解具體而實用,讓賈詡等老成謀士也不禁微微頷首,荀攸更是就幾個細節與她反復探討。張寧全力以赴,神情專注,仿佛要將功補過的心志都傾注在這沙盤推演與策略制定之中。

      出征前夜,簡宇正式下達了人事任命。他召集核心文武于議事廳,燈火通明,映照著一張張或堅毅、或沉靜、或激昂的面孔。

      簡宇端坐主位,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沉穩有力:“諸位,京師危殆,社稷震蕩,我等既食漢祿,又肩負安民之責,不容坐視。今決議起兵,西進勤王,平定金甌!”

      他首先看向身旁的簡雪,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托付:“阿雪,豫州乃我等根基,新附之民尤需安撫,后勤糧秣更是大軍命脈。我走之后,豫州大小事務,便托付于你了。著你暫代豫州牧,總攬政事,協調糧草,安定后方。”他將一枚象征著州牧權力的銀印鄭重地遞到簡雪面前。

      簡雪今日穿著一身較為正式的深青色曲裾,襯得臉色愈發白皙。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的不舍與擔憂,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銀印,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抬起頭,迎向兄長的目光,聲音清晰而堅定,不容置疑:“兄長放心,雪必竭盡全力,守好豫州,確保糧道暢通,境內安寧,以待兄長凱旋!”她的目光中不僅有對兄長的承諾,更有一股獨當一面的決然。廳內眾人皆知簡雪之能,對此任命并無異議,反而覺得后方有此可靠之人,確是幸事。

      接著,簡宇目光轉向張寧:“張寧聽令!”

      “末將在!”張寧踏前一步,抱拳行禮。她已換上一套合身的銀色軟甲,雖略顯清瘦,但身姿挺拔,英氣逼人。

      “命你為平叛副帥,參贊軍機,協助吾統御全軍,尤負策反、招降白波舊部之責!”

      “諾!張寧領命,定不負所托!”張寧聲音清脆,目光灼灼。這項任命,既是信任,也是給她彌補過錯的機會。

      隨后,簡宇一一分派任務:劉曄、荀攸、賈詡為隨軍謀士;麹義、張遼、高順、管亥等為大將,各統本部兵馬;而先鋒重任,則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地交給了呂布。

      “奉先!”簡宇看向那位身形魁偉、氣勢逼人的驍將。

      “布在!”呂布聲若洪鐘,出列抱拳,臉上帶著傲然與躍躍欲試的戰意。

      “命你率并州鐵騎為大軍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探查敵情,掃清障礙,不得有誤!”

      “丞相放心!布定叫那些白波賊子,聞風喪膽!”呂布眼中精光四射,信心滿滿。

      各項命令下達完畢,眾人齊聲領命,聲震屋瓦。簡宇起身,舉起案上酒爵:“預祝我軍,旗開得勝,早奏凱歌!干!”

      “旗開得勝,早奏凱歌!干!”眾人轟然應諾,飲盡壯行酒。

      大軍開拔當日。

      清晨,天色微熹,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汝南城外廣闊的平野上,已是人喊馬嘶,旌旗蔽空。十五萬大軍井然有序地列成數個龐大的方陣,刀槍如麥穗,劍戟似林立,反射著初升朝陽的冷光。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皮革和金屬的氣息,肅穆而凝重。

      中軍大旗下,簡宇一身玄色明光鎧,猩紅披風迎風獵獵作響。他騎在一匹神駿的烏騅馬上,腰佩長劍,目光沉靜地掃視著眼前這支即將隨他遠征的大軍。張寧身著銀甲,騎著白馬,位于他側后方半步之處,神情嚴肅,目光銳利地檢視著隊伍。謀士們已乘車駕,將領們各歸本陣,只等帥令。

      城門口,簡雪率領著留守的文武官員前來送行。她今日仍是一身素雅衣裙,未施粉黛,站在微涼的晨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她走到簡宇的馬前,仰頭望著兄長,千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只化作一句反復的叮囑:“兄長,此去萬事小心……定要平安歸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眼中是化不開的擔憂。

      簡宇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阿雪放心,守住豫州,便是對為兄最大的助力。照顧好自己,等我們的好消息。”他的目光溫暖而堅定,傳遞著無聲的信心。

      簡雪用力點頭,又看向張寧,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寧兒,你也是……戰場兇險,務必珍重,凡事多聽兄長安排,不可再如以往那般沖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張寧感受到簡雪手心的溫暖和話語中的真摯,心中一暖,重重點頭:“姐姐放心,寧兒明白!我一定協助簡宇哥哥,平定叛亂,早日歸來與姐姐團聚!”她的眼神充滿了決心。

      時辰已到。簡宇深吸一口氣,拔出腰間長劍,斜指前方,聲音如同洪鐘,傳遍三軍:“出發!”

      嗚——嗚——嗚——

      低沉雄渾的牛角號聲沖天而起,撼人心魄。

      咚!咚!咚!

      戰鼓擂響,聲震大地。

      大軍如同蘇醒的巨龍,開始緩緩移動。前排的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踏起滾滾煙塵;騎兵隊伍馬蹄聲如雷鳴,從兩翼掠過;輜重車輛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綿延不絕。呂布率領的并州鐵騎作為先鋒,如同一股紅色的鋼鐵洪流,率先向西奔騰而去,很快消失在塵土與地平線之間。

      簡宇最后回頭,對站在城門口的簡雪揮了揮手,然后一夾馬腹,匯入了中軍流動的隊列。張寧緊隨其后,銀甲在朝陽下閃耀。

      簡雪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緊緊追隨著中軍那面巨大的“簡”字帥旗,直到它越來越遠,逐漸模糊在漫天塵土和遠方地平線下。她依舊佇立了許久,直到送行的官員都已陸續回城,只剩下她和她貼身的幾名侍女。

      晨風吹拂著她的裙擺和發絲,帶來遠方大軍行進的隱約轟鳴。她望著西方,那是長安的方向,也是兄長和妹妹奔赴的戰場。眼中雖有揮之不去的憂色,但更多的,是一種堅毅和責任。她知道,從此刻起,豫州的擔子,就完全落在她的肩上了。

      良久,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牽掛和擔憂都暫時壓下。她轉過身,對侍女們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與沉穩,邁步向城內走去,步伐堅定,背影在晨曦中顯得既單薄又無比堅強。身后的曠野上,只留下漫天尚未散盡的征塵。

      與豫州春日漸暖、萬物復蘇的景象不同,司隸大地雖也值春季,卻籠罩在一片兵荒馬亂的肅殺之中。白波軍十萬之眾,號稱二十萬,如同蝗蟲過境,自河東蜂擁而出,沿著黃河河谷,浩浩蕩蕩向西南方向的京畿要地長安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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