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商會,朱儁渾身浴血,戰甲破碎,眼中卻仍燃燒著不屈的戰意。他深吸一口氣,握緊冽風刀,低吼道:“雜兵,給我閃開!旋風卷!”朱儁再次快速旋轉冽風刀,匯聚風元素,一刀重斬而下!
“轟——!”一道巨大的龍卷風拔地而起,將杜遠的伏兵卷入高空!杜遠見勢不妙,連忙抄起長槍,大叫道:“快撤!”隨后便趕緊組織人馬撤退。趁著敵軍大亂,朱儁率領殘存的九千余人,終于殺出重圍!
夕陽西沉,戰場尸橫遍野。浴血奮戰后的朱儁立于山崗之上,望著身后僅存的將士們,心中沉重。此戰雖敗,但他絕不會就此認輸!
“黃巾軍……我朱儁,誓與你們不死不休!”
風,卷起血腥,吹散戰火余燼。
潁川長社,血染大地。
在朱儁收攏敗軍的時候,黃巾軍大營內,洋溢著不一樣的氣氛。將士們大喜不已,他們居然擊敗了朝廷派來的大軍!個個都歡喜不已,紛紛向簡雪進,要立刻殺進雒陽,幫大賢良師完成一統大業。簡雪見眾人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連忙說道:“朱儁雖敗,實力尚存,不可輕視!若朱儁未破,則大軍不可向前!”張寶也支持簡雪。眾人見簡雪如此堅定,只好作罷。
由于主力損失慘重,朱儁不得不收兵堅守,等待皇甫嵩的支援。幾天下來,黃巾軍不斷發起進攻,但朱儁畢竟是名將,防守很有一套,黃巾軍進攻多次,都沒能從他手上討到一點便宜。眼看皇甫嵩即將到來,簡雪果斷下令,將軍隊撤回。眾人不得不佩服,簡雪果然有先見之明。
又過了三天,皇甫嵩順利來到了朱儁的大營,雖然路上遭遇了一些黃巾軍的騷擾,但總歸是平安無事。見面后,朱儁向他訴說了現狀,最后向他說:“黃巾軍似乎沒有那么好對付,我聽說他們背后,除了張角那賊首,還有一個‘圣女’,不可小覷!”皇甫嵩曰:“無礙,等待時機,再戰不遲!”
兩人會合之后,繼續堅守,只守不攻,等待反攻的時機。簡雪見狀,也命令黃巾軍停止進攻,與對方對峙。雙方小戰不斷,互有勝負。就這樣過了幾天之后——
夏日的潁川長社,烈日將大地烤得滾燙。空氣中彌漫著干草燃燒般的焦灼氣息,連蟬鳴都顯得有氣無力。黃巾軍大營在此地連綿數里,黃巾渠帥波才下令麾下士卒割草結營,草垛堆積如山,遠遠望去,宛如一片枯黃的海洋。波才站在營帳外,粗糙的手指捻著一根枯草,草莖在他指間輕易斷裂,發出清脆的“啪”聲。
主帥簡雪獨自立于大營中央,鳳眸微瞇,凝視著遠方漢軍的動向。她身披赤紅戰袍,手持龍淵劍,劍鋒寒光凜冽,另一手輕搖鳳凰羽扇,扇面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隱隱有火焰、寒冰、狂風流轉。
“圣女,天氣炎熱,我軍草營已按計劃布置完畢。”波才布置完畢,轉身向簡雪匯報時,額頭上密布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下巴處懸了片刻,最終滴落在干燥的泥土上,瞬間就被吸收殆盡。
簡雪沒有立即回應。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龍淵劍,劍鞘上精致的龍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她的目光越過波才,落在遠處連綿的草營上——那些草垛堆得整整齊齊,在熱浪中微微扭曲著輪廓。
“波將軍,”她終于開口,聲音如同她手中的鳳凰羽扇般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可知道,這些草垛在漢軍眼里是什么?”
聞,波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握緊了手中的雷光刃,短刃上纏繞的電光似乎感應到主人的緊張,發出細微的“噼啪”聲。他快速思考著,須臾,顫抖著回答道:“莫非是……火攻的良機?”
“正是。包原隰險阻而結營,此兵家之大忌。倘彼用火攻,何以解救?”簡雪突然轉身,赤紅的戰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所以我要你將計就計。傳令下去,在第三、第七營區的草垛下埋好火油,但在表面灑水,讓漢軍以為難以點燃。”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等他們發現火勢不對時,就是我們的機會。還有,你把大家召集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夜色漸深,星光黯淡,狂風大作。
皇甫嵩率領兩萬余精銳,悄然逼近黃巾軍大營。他身披赤銅戰甲,手持鎮焱槍,槍尖隱隱有火光流轉。他目光銳利,掃視著遠處的草營,心中暗忖:“波才結草為營,又起大風,此乃天賜良機!”
戰馬的四蹄都裹著棉布,士兵們的鎧甲也用布條纏緊,防止發出聲響。皇甫嵩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大得驚人,握著鎮焱槍的手心沁出汗水,在槍桿上留下濕滑的痕跡。“全軍聽令,待我沖入敵營,若火勢大起,朱儁將軍自會接應!”他低聲喝道。
“將軍,前方就是賊軍草營。”副將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皇甫嵩瞇起眼睛。月光下,那些草垛的輪廓清晰可見,甚至能看清幾面黃旗在夜風中懶洋洋地飄動。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反常。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他就狠狠掐滅了它——戰機稍縱即逝,不容猶豫。
“點火!”他率先沖進敵營,猛地舉起鎮焱槍,槍尖突然迸發出耀眼的火光,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絢麗的軌跡。
“轟!”漢軍如潮水般涌入黃巾大營,剎那間,數千支火箭騰空而起,如同流星雨般落向草營。但奇怪的是,預想中的沖天大火并未出現,只有零星的火苗在草垛上掙扎著,很快就熄滅了。
“怎么回事?”皇甫嵩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竄上來。就在這時——
“放箭!”一聲厲喝劃破夜空!
“嗖嗖嗖——”無數火箭從四面八方射來,“轟!”一聲巨響,他身后的草垛突然爆發出驚人的火勢,熱浪撲面而來,幾乎要灼傷他的面頰。原來這些草垛內部早已浸透火油,只有表面灑水做掩飾!
“不好,中計了!撤退!”皇甫嵩的吼聲淹沒在突然響起的喊殺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