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沈逸風冷笑,“整頓到把老百姓的真銀變成廢銅,整頓到讓華北的經濟變成一堆泡沫?松本先生,你我都清楚,‘聯銀券’從來不是貨幣,是吸血管——吸的是華北百姓的血,養的是你們的戰爭機器。”
客廳的掛鐘敲響五點。
松本正雄的秘書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張紙條。他看完,臉色瞬間煞白:“沈先生,對不起,臨時有個緊急會議,今天的座談就到這里吧。”
沈逸風站起身,整理好西裝:“沒關系。我明天會去天津,找陳叔的侄子聊聊——那個被你們打傷的工人,應該很想說說‘化銀工廠’的事。”
松本正雄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話。他送沈逸風到門口,衛兵的刺刀閃著光,像在警告。
回到旅館,林婉清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攥著件織了一半的毛衣。看見沈逸風,她撲過來,緊緊抱住他:“你沒事吧?我剛才聽見汽車聲,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沈逸風拍著她的背,聞著她身上的茉莉香:“沒事。我不僅沒事,還拿到了更重要的東西——松本的恐慌,比任何證據都管用。”
他掏出懷表,指針指向六點半:“明天去天津,找陳叔的侄子。然后……”他望著窗外的月亮,“該給松本正雄,寫封‘回信’了。”
北平的夜,牌樓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長。
沈逸風站在窗前,摸出林婉清寫的紙條——“等你回來”,指尖傳來溫暖。他知道,這一場鴻門宴,他不僅沒輸,還贏了松本的恐慌,贏了更重要的籌碼。
下一場仗,不是在座談會,不是在天津,是在松本正雄的辦公室,在偽財政廳的檔案室,在所有藏著偽政權罪證的角落。
而他,沈逸風,要做那個把所有罪證,都攤在陽光下的、最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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