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緊張過頭了,聽到這句話嚴清與竟然有一絲的松懈。
繼續躲下去也沒用了,嚴清與深吸一口氣,他推開周淮起護著他的手臂,推開了門。
嚴平隋退后一步,看見了門后的兩人。他似乎沒有多大詫異,目光在嚴清與和周淮起身上掃過,最后定格在嚴清與臉上。
“長大了,也學會帶朋友見家長了。”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我母親在哪里?”嚴清與沒有理會他的話語,直接問道。
“你的母親?”嚴平隋挑了挑眉。“你的母親早就去世了,那么大了還記不清事?”
周淮起手臂肌肉緊繃,嚴清與摁住他讓他克制住,然后一字一句地問:“我的母親,何淑儀。她在哪?”
嚴平隋道:“我說,他已經死了,你每年都去給她掃墓,需要我提醒你嗎?倒是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在這里的原因你應該清楚。”嚴清與不卑不亢。
“我不清楚,”嚴平隋手指沒有離開槍,“也許,你是迷路了?”
周淮起眼神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手,自己速度是很快沒錯,但自己也沒辦法保證在那么近的距離里躲過子彈保護好嚴清與。
“別裝傻了。”嚴清與道,“我的母親在哪?”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么何淑儀,”嚴平隋道話鋒一轉,“但如果你問……夏娃在哪……”
“她是不是就是你們口中的夏娃!”嚴清與向前一步。
“無可奉告,”嚴平隋攤了攤手,“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周淮起聽著這兩人繞來繞去腦袋都要暈了,伸手護住嚴清與:“跟他廢什么話!證據我們已經錄下了,直接動手!把他抓進去慢慢審問。”
他話音未落,嚴平隋突然毫無征兆地抬手射擊!
砰!嚴清與反應極其迅速,他從一開始視線就聚焦在他手指的動作上,立馬拉過周淮起往側邊躲去。
但子彈并沒有朝著周淮起或嚴清與去,而是擊中了天花板的報警器,刺耳的警報立刻響起。
周淮起幾乎是第一時間意識到嚴平隋想要逃跑,但來不及了,嚴平隋雖然年齡比他們大了不少,但身手異常地靈敏,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周淮起的攻擊,反手把門帶上將兩人鎖在了房間內。
“他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了!”嚴清與臉色一變,不然他怎么可能快的過周淮起?
周淮起也不敢置信,他根本沒看清嚴平隋的動作:“他不是普通人嗎?”
最讓嚴清與感到心驚就是這一點,他明明就是個普通人,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實驗室兩側墻壁滑開,四只變異體出現了在房間內,將兩人包圍了起來。
“拿下。”嚴平隋在門口喊道,“抓住他們,兩個人都要活的。”
變異體聽到了指令,朝著兩人撲了過來。
這些變異體對周淮起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事,他暴力把變異體甩開,抓著門把手,硬生生地把門拆了下來。
嚴清與立馬拿著槍追了出去,走廊里早已空無一人,嚴平隋不知消失在何處拐角。
嚴清與瞬間在腦子里建構了整個地下研究所的結構。他來研究所不走正門也不走側門,那一定有什么通道能離開這里。
他想逃跑,必定會選擇一個方便逃離的路線,如果是我的話……嚴清與思考一下看向了左邊,然后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周淮起解決掉變異體后關上門緊跟著嚴清與。
“我沒殺他們。”周淮起道,如果柳晟可以恢復的話,那這些人說不定也有可能恢復成正常人。
嚴清與點點頭,兩人沿著走廊疾追,拐過一個彎,眼前是一個岔路口。嚴平隋站在中間。
嚴清與和周淮起猛地剎住腳步。
“不要再追我了,對你對我都不好。”嚴平隋道,“你不是想見她嗎?只要你跟我來。”
“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要你放了她!”嚴清與舉起槍。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死了,你就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嚴平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舉起自己的光腦,光腦上是一段監控。
瘦骨嶙峋的女人被綁在床上,身上接著無數根管子,不知道是維持生命還是抽取生命的東西。她雙眼緊閉臉頰凹陷。
“你真的要我死嗎?”嚴平隋道,“她能撐著這條命全靠我往里砸錢,如果我死了,這些維持她生命的藥物就沒人能負擔得起了。”
嚴清與雙手有些顫抖,他根本無法相信監控里這個已經瘦到脫相,猶如骨架一般,面無血色的女人是自己苦苦思念多年的母親。
“你對他做了什么?”嚴清與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嚴平隋關掉光腦,隨意道:“她很聰明,但也很傻,你倒是和她一模一樣,從頭到尾看不到半點我影子的……野種。”
嚴清與從小到大沒少被這樣說,已經習慣了,但周淮起就不樂意了:“你他媽說什么?!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配說話嗎?”
“再怎么不愿意承認,你都是我的兒子。”嚴平隋看著嚴清與,“該和誰一起,該和誰站隊,我想你應該好好想想。跟我走,嚴家的財產有你的一份,不跟我走你什么都沒有。”
“誰稀罕你那幾個破錢了!”周淮起拉過嚴清與,“你別聽他說!”
“我不會跟你走的。”嚴清與皺眉。
“不要聽不懂話。”嚴平隋對嚴清與非常不滿。
“你以為你是誰啊?”周淮起怒火中燒,指著嚴平隋的鼻子罵道,“不過就是提供了個精子而已!清與長這么大你管過一天嗎?給過他一分錢嗎?現在倒擺起父親的架子了?你配嗎?!我告訴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我不覺得一個陌生人有評判我的資格。”嚴平隋被這番毫不留情的斥責說得臉色鐵青,他陰冷地盯著周淮起,突然扯出一個笑容:“不過你說得對,我確實沒管過他。不過......要不是我當年大發慈悲,這個野種早就跟他那個不知廉恥的媽一起死在貧民窟了。我給了他姓嚴的地位,讓他能站在這里跟我頂-->>嘴,這難道不是天大的恩情?”
“不許你……侮辱……我的母親!”縱然是嚴清與也無法忍受這種挑釁,周淮起接受到動手的信號瞬間暴怒,精神力凝結,周身燃起熾熱火焰,蒼牙的身體膨脹數倍,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他一步踏前,灼熱的氣浪直逼嚴平隋面門。
嚴平隋卻只是冷笑一聲,絲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