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復,嚴清與臉上瞬間掛上了激動的笑容,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又抬頭看向周淮起,有些語無倫次:“真的嗎?我就感覺……渾身都是勁!好像……好像……”
他“好像”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無論如何,這對他而,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周淮起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心里軟成一片,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看來昨晚…-->>…收獲不小?”
嚴清與臉上的笑容一僵,興奮勁兒過去,昨晚那些火熱纏綿的畫面再次涌入腦海,臉頰唰地一下紅透了。他猛地抽回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去洗漱!”
陳醫生知道他們兩個醒了之后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催命一樣催著兩人快點來做檢查。
嚴清與都沒時間好好參觀一下周淮起的家就得離開了。
“你們家還挺大的,不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嚴清與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這棟別墅。
“因為他們沒空回來,各忙各的。我平時也不回來,只是事發突然。”周淮起說著。
嚴清與又看了看車內部,這輛昨天載著周淮起來救自己的越野車內部空間還挺大:“這車又是哪來的。”
周淮起自豪地說:“我的。”
“你怎么那么多車?”嚴清與摸了摸車門,“你還有多少車?”
“沒了,就這輛和小紅,小紅已經犧牲了。”說完周淮起長嘆了一口氣,略顯惆悵。
“我媽媽還活著。”嚴清與忽然開口道。
兩人昨天辦事著急,都還沒來得及互通情報,嚴清與很好奇周淮起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打開箱子時那逆著光的身影,真的很難忘記。
“她還活著?”周淮起驚訝。
“嗯,邱教授說的,是她綁的我,昨天我被綁了兩次。”嚴清與把昨天自己的經歷都告訴了周淮起。
周淮起還在理順,不太明白邱教授在這個時間自爆的意圖:“如果我們去舉報她呢?”
嚴清與搖搖頭:“她敢自爆,說明她有足夠的信心可以保全自己,要么我們舉報沒人信,要么查不出什么東西。恐怕他們已經把研究所下層清空了。還有一種可能……”
嚴清與頓了頓,周淮起思路很快跟上,搶在了嚴清與之前開口:“她本來就打算離開這。”
“對。”嚴清與點點頭。“她想把我帶去地下城,而且我在箱子里時聽到司機和檢查口的檢查員對話,安檢員對司機說‘最近很忙啊,我都認識你了’,說明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往地下城運輸設備。可能他們已經把大部分東西包括實驗體運輸到了地下城。她已經給自己留好退路了,所以敢不做偽裝當面見我。”
“沒想到還有個邱教授……”周淮起道,“我救你的時候那一整條路就只有載著你的那一輛車。她甚至為了自己的安全另走一條路。”
嚴清與微微側身,“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程理在光腦里面安了定位器……這件事后面再找他算賬。幸好有這個定位器,我追到了那個廢棄倉庫,但是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你不在哪,但是里面有一個寸頭和一個黃毛,他們好像起了內訌,我順手把他們打了一頓,然后黃毛告訴我你坐上車跑了。”周淮起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你還不安全,于是我就又追了上去。”
“然后呢?這次沒有定位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嚴清與好奇。
“很好判斷,他要bang激a你的話肯定不可能走大路,那條路過去又沒多少房子,但是我還是慢了一步,我在那邊看見你丟下的那個陳醫生給的瓶子,確定你有來過這里,又在一個房間內聞到一股非常淡的跟d9研究所地下一樣的味道。”周淮起頓了頓,彎起嘴角,“接下來就是心靈感應了,怎么樣,我厲害吧。”
周淮起通過研究所聯想到地下城,不可否認,他確實厲害,嚴清與也不吝嗇夸獎:“很厲害,謝謝你。”
“唉,光口頭謝謝感覺差點意思。”周淮起略感遺憾,“我可是努力一整天,從早到晚。”
“……周淮起,”嚴清與從牙縫里擠出他的名字“你別說了。”
嚴清與還是不太習慣他們關系的轉換,雖然誰都沒說,但經過那么身體與精神領域的交合,兩個人顯然是親近了許多。
玩笑開完周淮起又收斂了笑意:“她絕對不會那么輕易就放過你的。”
“我知道……”嚴清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但我現在也沒那么好惹了。”
必須再下次見到她之前變得更強才行。
車很快就到了陳醫生家,兩人還沒按門鈴,門就被陳澤風打開了,他頂著一頭糟糕的亂毛和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怒氣沖沖的看著姍姍來遲的兩人。
“陳……醫生……”嚴清與莫名其妙被看的有些心虛。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們不要亂走?讓你們留在這里?不聽?我有沒有說過,感覺不對勁就來我這里?自己處理?好,算你們運氣好,要是沒有那么順利呢?萬一出事了呢?”陳澤風根本不給兩人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
“陳醫生,你ooc了。”周淮起提醒道。
“我o你個大頭鬼!”要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在支撐著陳澤風,他簡直就要跳起來給周淮起一個劈斬。
沈臨見狀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中間當和事佬:“好了,好了,嚴清與這不也沒事嗎?別氣了別氣了,你們也少說點,陳醫生為了嚴清與熬了好幾個大夜了,馬上就要成功了卻發生這種事,哎呀,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對不起,陳醫生。”嚴清與先行道歉,這件事確實有自己的問題,但是他真的沒辦法留在這里,這里做什么訓練都施展不開。
“你要是在這里絕對不會被bang激a的。”陳澤風沒好氣地說,他的別墅配備了最先進的安保系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他拉過嚴清與就往地下室走,到了地下室,他又變回了那個面無表情的冷面醫生,大概就是不能讓他的寶貴儀器看到他生氣吧。
嚴清與躺在了病床上,解開衣服,陳澤風將儀器貼在他的身上,選擇性的忽視掉了他身上的痕跡。
周淮起也跟著下來,安靜的站在旁邊。
“不可思議。”陳澤風看著報告連連驚嘆,“完全超出了我的估值,他的身體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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