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廝混到深夜,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周淮起才悠悠轉醒,一醒來他就看見嚴清與貓兒似的躺在自己懷里,睫毛長長的,乖得不行,濃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嚴清與。
嚴清與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他夢到一條狗非要撲上來舔自己,這種感覺越來越真實,甚至不像做夢,于是他睜開了眼睛,發現這條狗就是周淮起。
“大早上的……鬧什么?”嚴清與聲音啞了,人不滿地推了推周淮起,可是一推開他又馬上湊了上來。
“不早了,中午了。”周淮起聞著香香的嚴清與無法自拔。昨晚結束后他把嚴清與抱去洗了個澡,清理得干干凈凈的才放進被窩,床單被搞得一塌糊涂,連著被子一起被丟進了洗衣機。
“中午了?”嚴清與把手伸出被窩嘗試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嚴清與的記憶逐漸回籠,bang激a,逃跑,再被bang激a,知道母親還活著的消息,然后被周淮起救走,然后是……
嚴清與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動和索取就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趕緊觀察四周轉移注意力。
他眼尖看見了床邊有個光腦,問道:“你的光腦不是被偷了嗎”
“噢,那是沈教官的光腦。借我的。”周淮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嚴清與,他沒穿衣服,身上都是昨天晚上自己弄出來的紅痕。
“它怎么一直閃?”嚴清與問道。
“沒事,不用在意。”周淮起說著,看見嚴清與拿起了光腦。
光腦上是來自陳澤風的99+的消息,往上一滑清一色的問號。
“嗯?他怎么發了那么多問號?”嚴清與疑惑,這簡直不像陳醫生。
“噢,昨天晚上救出來了之后我給他們發了消息,然后陳醫生讓我趕快把你帶回去,我就跟他說來不及了,我把你帶回來我家了。”周淮起老實回答,“再然后……總之就是沒回他了。剛剛醒來一看他就這樣了。”
看來陳醫生是真的崩潰了。嚴清與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了他自己沒事,陳醫生才暫時消停,恐怕他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合過眼。
周淮起坐起身,整個人面條一樣掛在嚴清與身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難受嗎?”
嚴清與這才明白了從早上醒來到現在那股怪異感是什么,自己渾身舒暢,一點不舒服都沒有。他低頭看看自己被bang激a時擦破皮的傷口,已經愈合如初。
但是……身上這些紅紅的印子是什么?嚴清與忍無可忍,推開周淮起:“你干了什么!”
“穿上衣服就看不見了。”
“那我衣服呢?”嚴清與抓過被子擋在身前,補充道:“還有褲子。”
“褲子洗了,衣服……”周淮起支支吾吾,目光瞥向房間地板上的一塊破布。
不用等嚴清與下命令,周淮起已經主動起身去了衣柜找衣服。他背對著嚴清與,一整個后背都是抓痕,嚴清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恍惚地想自己真的有抓得那么用力嗎?
周淮起找了一件舊一點的衣服,可能是他十幾歲時的衣服,嚴清與穿上剛剛好。
嚴清與穿好衣服踩著拖鞋下了床,腳底接觸地面時,一種奇異的輕盈感和力量感瞬間貫穿全身。四肢沒有《哨向結合熱108式》里面說的事后會有酸軟的感覺,反而一點都不痛。
也就那樣嘛。
也沒有說的那么嚇人嘛。
區區一個周淮起還是可以應付的嘛。
嚴清與想著,完全忽略了這是因為二次覺醒帶來的效果。
他下意識地握了握拳,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在四肢百骸間涌動。
嚴清與頓時有些激動,這是自己二次覺醒成功了?他猛地抬頭,看向正彎腰從衣柜里給自己找衣服的周淮起。
“周淮起!”嚴清與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你站好!”
“嗯?”周淮起剛拎出一件自己的上衣,聞疑惑地直起身,看向嚴清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嚴清與快步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眼神里閃爍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光芒,“你站直,別動,讓我打你一拳試試。”
“啊?”周淮起愣住了,他看著嚴清與期待的表情,依站直了身體,甚至下意識地微微繃緊了腹肌。
“真打啊?”周淮起確認道,有點想笑,又覺得這樣一本正經要求打人的嚴清與可愛得不行。
“嗯!”嚴清與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回憶著周淮起教自己的發力技巧,擰腰轉胯,將那股新生的、躁動不安的力量匯聚于拳頭,然后猛地一拳砸向周淮起的胸口!
“啊!”周淮起大叫。
看著周淮起捂住胸口,嚴清與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有些慌張:“你怎么了會很痛嗎?抱歉我……”
“你……你……”周淮起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張開五指向前。
“我?”嚴清與緊張道。
“你……”周淮起忽然拿大拇指和食指搓了個愛心,“一拳打進了我的心房。”
“……”嚴清與瞬間沒了表情。“多余問你。”
說完他踩著拖鞋走進衛生間。
“唉別走啊別走啊。”周淮起套上那件衣服跟了上去,“力氣比之前要大多了,比之前要大起碼五倍。”
他抓住嚴清與剛才打他的那只手腕,捏了捏,感覺似乎連手臂的肌肉線條都變得清晰了一些。
“力量變強了很多!”周淮起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