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待會我們進行第二階段訓練。”周淮起笑瞇瞇地說。
嚴清與瞳孔地震:“第……第二階段?”
“對啊,”周淮點頭:“你不是說按照我的訓練計劃來?剛剛只是熱身,接下來就要正式開始了。”
嚴清與臉色一變,但想到自己已經夸下海口,只能咬著牙堅持。
周淮起把腳環和手環給嚴清與套上,仿佛有千斤重,嚴清與震驚:“這是什么東西?”
周淮起疑惑地嗯了一聲:“負重訓練啊?你沒訓練過嗎?”
“那么……那么……”嚴清與一時語塞,怎么會那么重。
“試著跑一下吧!”周淮起說著。
如果說剛剛那個咬咬牙還能堅持,那這個嚴清與是真的牙咬碎了都堅持不下去,沒一會嚴清與就開口:“等一下……等一下,讓我休息一會。”
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黏在蒼白的臉頰上。他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像是酷刑。
“周淮起……我、我真的不行了……”他喘著氣,聲音軟得不像話,帶著點求饒的意味,“讓我歇一會兒,就一會兒……”
周淮起記得他昨晚的叮囑,硬著心腸搖頭:“不行,再堅持一下,還有半圈。”
嚴清與眼眶都紅了,腳步虛浮,整個人搖搖欲墜,看著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周淮起終于明白為什么嚴清與提前警告自己不能同意他的任何請求了,因為一旦堅持不下去他就會開始撒嬌!
“幫我解一下吧,我真的好累。”嚴清與聲音有氣無力,聽起來軟綿綿。
周淮起搖搖頭,雖說嚴清與看著很累馬上要暈過去了,但是實際上才跑了沒多遠:“不可以,再堅持堅持好嗎,才跑了一半,我們跑一圈休息一次如何?”
“求你了。”
“什么?”周淮起沒聽清,湊近了些。
“求你了……”嚴清與原地站著不動了,抓著周淮起的衣角,“我真的好累,腳好痛。”
周淮起差點被這一聲求你了擊中直接投降,他深吸一口氣,蹲下來看他:“哪里痛?”
“這里?”
嚴清與點點頭。
“這里呢?”
他又點點頭。
“那這里呢?”
“都痛,讓我休息一會吧。”嚴清與的聲音軟的不像話。“淮起……”
嚴清與平時冷冰冰的,連話都不愛多說,現在卻軟著嗓子撒嬌,眼神濕漉漉的,像只可憐的小動物。周淮起心臟砰砰直跳,腦子一熱手已經不聽使喚地解開了腰帶:“好吧,就休息一會。”
嚴清與如蒙大赦,立刻癱坐在跑道邊的長椅上,大口喘氣。周淮起蹲在他旁邊,又遞水,又拿毛巾給他擦汗的,簡直是無微不至,甚至還嫌太陽光刺眼,站在了光來的方向給嚴清與制造陰影。
過了一會嚴清與終于緩過來了,呼吸平穩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都沒看周淮起一眼,徑直往前走。
周淮起一愣,趕緊追上去:“怎么了?還累嗎?要不要再休息會兒?”
嚴清與瞥他一眼:“不用。”
周淮起對嚴清與忽然改變的態度有點摸不清頭腦:“那繼續訓練?”
嚴清與沒搭話,走上前去拿起拿起剛剛解開放在地上的負重環:“還訓練什么?你不是已經讓我休息了嗎?”
周淮起終于反應過來嚴清與在生氣什么了,有點哭笑不得:“不是你說要休息的嗎?還撒嬌,我怎么辦,我還能強迫你嗎?”
嚴清與抿著唇,語氣硬邦邦的:“都怪你,我都跟你說了不能同意。真沒用,這點要求都做不到。”
“……”這人怎么過河拆橋呢?周淮起有些無奈,撒嬌說不練了,現在又端起來怪自己不堅持原則,簡直……太可愛了。周淮起好聲好氣地商量:“那你下次能不能不撒嬌,我受不了。”
嚴清與耳根一熱,瞪了周淮起一眼:“你才撒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羞,嚴清與直接上了跑道,連腰帶都沒讓周淮起系,埋頭跑了好一段距離。
周淮起連忙追上:“好好好沒撒嬌,是我意志不堅定行不行?”
嚴清與說什么都不想理周淮起了,就這樣悶頭又跑了幾圈。
嚴清與的體力實在太差了,差到連精神體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周淮起忍不住好奇,在嚴清與休息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從小就是這樣嗎?”
嚴清與疑惑:“什么?”
“就是,體力差。”周淮起在嚴清與旁邊坐下,“按理來說,不管是覺醒成為哨兵還是向導,身體上都會有一些變化,就連姜澤俞,他小時候是我們三個里面最弱的,長得跟個豆芽菜一樣,覺醒之后也能輕輕松松跑個十公里不帶喘的。怎么你……”
“他是哨兵。”嚴清與喝了一口水。
周淮起摸了摸下巴,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周淮起怕嚴清與生氣沒敢說完,嚴清與倒是不怎么在意:“很弱是吧,我也奇怪,我好像跟其他覺醒的向導都不太一樣,訓練我也完全跟不上,他們跑十公里不帶喘的,我跑個一公里就感覺很不舒服。”
“本以為是我小時候營養不良缺乏鍛煉,那會還額外加練。”嚴清與看著手里的水壺緩緩道:“別人十公里,我就跑二十公里,但是不管我練多少,都跟不上進度,好像我天生就落后別人一截。”
成為哨兵或者向導本質上是一種變異,無論是哪一種身體素質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哨兵和向導都是要上戰場的,對戰斗的訓練都非常注重。
向導沒有哨兵一樣的五感加成,但有時候要在戰場上一個人疏導四五個哨兵,還要壓制暴走的哨兵,有的向導身體素質比哨兵還要好。
嚴清與這種和普通人相差無幾的身體素質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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