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與倒數:“三,二……”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就是。”周淮起轉過身。嚴清與確認他老實了才抓著衣服下擺,脫掉了上衣。
周淮起期待著嚴清與換完衣服,頭連動都不敢動。
嚴清與迅速穿上了這件訓練服,確實有些緊了,布料緊緊包裹著他的上半身,勾勒出清晰的腰線。他對著鏡子皺了皺眉,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發現肩膀處也有些緊繃。
“換好了沒啊?”周淮起聽見背后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了,悄悄睜開眼。
“太緊了。”嚴清與說,抓著衣服想把它往下拉。
周淮起猛的一回頭。
衣服很短,短到不用伸手就露出一截腰,周淮起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無法移開。
周淮起真搞不懂,明明只是只普通的訓練服,怎么穿在嚴清與身上,就莫名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的腰很窄,膚色很白,大概是衣服真的太緊了,嚴清與吸著氣,胸口微微起伏,連帶著腰腹的線條更加明顯。
周淮起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滑過那截露出的肌膚,腦子里不合時宜地閃過一個念頭,這腰,自己一只手就能圈住。他開口說了句很蠢的話:“你那么瘦了怎么還穿不下?”
嚴清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15歲的衣服,我不可能一輩子長15歲那個樣。”
15歲的嚴清與……比現在的要小,可能看著要更乖一點,這件衣服那么窄,嚴清與當時肯定營養不良,周淮起回憶自己十五歲,記不太清,但是大概壯得像頭牛。
周淮起忍不住又瞥了眼嚴清與現在的腰身,心想這人現在也沒好到哪去。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在投喂嚴清與了,怎么看不見哪里長肉呢?
周淮起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下,嚴清與還換了褲子,光腳踩在地上,訓練服的褲子設計上比衣服要寬松些,所以嚴清與還能勉強穿上,但是還是太短,露了一截腳腕。
“太緊了,穿不了。”嚴清與說著扯了扯卡在胯骨處的褲子。周淮起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定格在了他的后腰往下因褲子緊繃而格外明顯的臀部曲線上。
布料被撐得發緊,勾勒出飽滿的弧形度。
周淮起一時半會都不知道如何反應,原來不是不長肉,只是肉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了。
嚴清與察覺到了這道灼熱的目光抬頭,發現周淮起正毫不掩飾地盯著自己大腿根部被布料勒出的痕跡,耳根發紅。
一瞬間嚴清與感覺熱血涌上頭,臉“騰”地燒了起來,下意識并攏雙腿,咬牙切齒:“你在看什么!”
周淮起被嚴清與扔過來的褲子砸了個正著,嗷了一聲,順勢接住了褲子。他低頭一看,這是嚴清與今天穿的那件。
嚴清與看他盯著自己的褲子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變態行徑,紅著臉把衣服搶了過來:“你真有病!”
說完就把周淮起踹出了房門,他踉蹌了兩下,似乎還沉浸在一種冥想的狀態沒緩過來。好一會才貼著嚴清與的房間門解釋道:“我沒看!我真沒看!”
“閉嘴!”房間內傳來嚴清與的聲音,他攥著褲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三下五除二把惹禍的褲子先換掉了。
衣服太緊身了,穿的時候費了不少勁,房間內又比較悶熱,身上出了一些汗。嚴清與拽著衣角往上扯,卻發現訓練服因為出汗緊緊黏在身上,怎么都脫不下來。
衣服卡在胸口,手肘沒辦法從袖口伸出去,關鍵是這訓練服是特殊材質的,撕不破。
早知道就不試了,嚴清與有些后悔,想找把剪刀把衣服剪了,走到書桌前才想起來自己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搬到新書房去了。
怎么會那么巧,是不是周淮起故意的?
嚴清與折騰得渾身是汗,胸口被勒得生疼。
“周淮起……”嚴清與又掙扎了一會,終于放棄:“……進來幫我。”
“怎么了?”門外的周淮起立刻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嚴清與。衣服卡在胸口,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肩胛骨明顯。
他雙手被衣服束縛著,大概是剛剛掙扎得有點過分,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
嚴清與羞恥得腳趾都蜷縮起來,剛把他趕出去,現在又叫他進來:“……衣服卡住了。”
周淮起沉默了兩秒:“要我幫忙?”
嚴清與催促道:“別啰嗦,快點。”
周淮起走上前,指尖剛碰到嚴清與的皮膚就觸電般縮了縮。他深吸一口氣,考驗干部的時候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衣服下擺:“你別亂動。”
嚴清與聽話地僵在原地,感受到周淮起的手好像碰到了自己的腰,有點敏感地吸了一口氣。
很癢。
周淮起抓住衣服的下擺,試著往上提,卻發現衣服卡在了某個微妙的位置,他微微沙啞地開口:“手抬高點。”
嚴清與想快點擺脫這個緊身衣,非常聽話,試著伸了伸手臂抬高了些,微微仰著頭,咬牙道:“你快點。”
周淮起的呼吸猛地一滯。嚴清與手臂被迫抬高,衣服緊勒在胸口,勾勒出起伏的輪廓。嚴清與現在的樣子太……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明明是被衣服束縛的狼狽姿態,卻莫名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像是被逼到角落的貓,明明張牙舞爪,卻因為無路可逃而顯得格外……可愛。
想欺負。
“嗯。”周淮起悶悶地應了一聲,干脆利落地把衣服往上一拉。
“嘶——”嚴清與倒抽一口冷氣,衣服卡在胸口,勒得他呼吸一滯。周淮起見狀,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的腰,穩住他微微踉蹌的身形。
掌心下的肌膚細膩溫熱,嚴清與的腰比他想象的還要細,一只手就能圈住大半,周淮起心跳陡然加快:“疼嗎?”
“沒事,繼續。”嚴清與催促道。
周淮起再次抓住衣服下擺往上用力提,衣服終于被拽了下來。嚴清與因為慣性往后退了幾步,直直地摔進周淮起的懷里,他手忙腳亂地站穩,抬頭看見周淮起幽深的目光。
周淮起手里還攥著那件緊身訓練服,布料上殘留著嚴清與的體溫-->>。他喉結滾動,嗓音低啞:“……好了。”
嚴清與飛快抓過一旁的外套披上,聲音悶悶的:“謝謝。”
“衣服還要嗎?”周淮起問。
“不要了,幫我丟了。”嚴清與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周淮起哦了一聲:“那我幫你處理了。”
“隨便你。”
甚至不用嚴清與趕人,周淮起就自覺退出了房間,并且好一會都沒來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