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理我。”周淮起馬上又委屈上了,“為什么?”
他抱著嚴清與往床邊走去,故意踉蹌了幾步,嚇得嚴清與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嚴清與驚呼。
“既然嚴醫生不肯親我,”周淮起的聲音有些含糊,“那我就自己來討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向前傾倒,帶著嚴清與一起摔在了柔軟的床上。嚴清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周淮起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周淮起!你……唔。”
嚴清與的話被堵在了唇間。周淮起低頭吻住了他,不同于宴會廳里那個淺嘗輒止的輕吻,他輕輕碾磨著嚴清與的唇,溫熱,又柔軟。
“夠了……”嚴清與瞪大了眼睛,雙手抵在周淮起胸前想要推開他,卻被對方捉住手腕按在了頭頂。周淮起的吻技生澀卻熱烈。
“唔……放開……”嚴清與的抗議聲被吞沒在唇齒交纏間。他能感覺到周淮起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又快又重,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
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抗拒。嚴清與一瞬間的慌神讓周淮起抓住了機會,再次重重吻了上去,把嚴清與親得渾身脫力。
不知過了多久,周淮起終于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嚴清與的額頭,呼吸粗重。他的眼神依然迷蒙,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嚴清與臉紅的要燒起來一般,不敢去看周淮起,掙扎著要起身:“夠了,親過了,放開我。”
周淮起卻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在他唇角又輕啄了一下:“不夠...你親我的時候,我都還沒準備好。”
他邊說邊把嚴清與往床上帶,整個人又黏了上來:“我要討回來..”
嚴清與不明白這跟沒準備好有什么關系,本來他應該明確態度的拒絕周淮起的,但自己總使不上勁,一個荒謬的念頭在腦子里揮之不去:反正周淮起喝醉了,明天醒來他什么也不記得,既然如此,放縱一下又如何呢?
他本來就是自己未婚夫,按理來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再說了,只是親一下而已,也不會掉塊肉。
嚴清與松了點勁,周淮起敏銳感覺到嚴清與的縱容,有跟小狗似的湊上來嗅嗅聞聞,在嚴清與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嘶——”嚴清與倒吸一口涼氣,“別……”
周淮起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地啃咬著他的頸側,滾燙的唇舌在皮膚上游走,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嚴清與渾身發顫,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床單。
“你屬狗的嗎.……“嚴清與聲音發軟,尾音都在顫抖。
周淮起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嚴清與:“好香……”
說著又埋首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嚴醫生經常喝茶嗎?”
這是一股淡淡的茶香,嚴清與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哪有味道,反倒是周淮起這種毫不避諱的嗅聞讓他整個人都繃緊了,下意識地推著他的肩膀。
周淮起卻突然撐起身子開口道:“嚴醫生,你是不是……“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措辭,隨后又開口:“是不是討厭我?”
這人喝醉酒想一出是一出,幾秒前還又親又啃,下一秒又問自己是不是討厭他。
“沒有討厭你,但是你先下來,你壓著我了。”嚴清與艱難地說。
“我想跟你貼在一起。”周淮起認真地說。
“……”嚴清與實在是無奈,不能跟一個醉鬼正常交流,他只能哄著周淮起:“聽話,我沒有討厭你,但是你這樣睡覺頭會疼的,讓我給你弄點醒酒藥。”
周淮起表情不太情愿。
“那你為什么總是推開我?”周淮起的聲音帶著醉意和委屈,“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是利用我……只是因為那個未婚夫不來才輪到我”
嚴清與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我沒有討厭你。“嚴清與輕聲說,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周淮起的衣角。
周淮起眼睛一亮:“那你是喜歡我?”
“我……..嚴清與語塞,不討厭要如何等同于喜歡?喜歡嗎?這種事情嚴清與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能喜歡,畢竟他跟周淮起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周淮起會通過考核成為塔的正式哨兵,也許還會成功完成很多任務,功成名就。而自己會在找到自己的東西之后藏起來,可能這一藏就要藏一輩子,一輩子見不得光。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同路的人,只是恰好有這個婚約把兩人暫時綁在一起而已。
見他不回答,周淮起又耷拉下腦袋:“我知道了.……“
他搖搖晃晃地想要起身,卻因為醉酒而失去平衡,整個人又重重壓回嚴清與身上。
“唔!”嚴清與被壓得悶哼一聲。
“對不起……”周淮起慌忙撐起身子。因為動作太急,一陣頭暈目眩,直接栽倒在嚴清與身旁。
嚴清與側頭看去,發現周淮起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平穩。
他試探性地推了推:“周淮起?”
周淮起黏糊得哼哼了幾聲,然后再沒反應,看來是醉意上頭,終于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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