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研究所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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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總工程師王建國的辦公室里,氣氛冰冷如鐵。
    王建國一夜未眠。
    評審會上的慘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臟。
    他引以為傲的技術權威,他多年建立的工程秩序,在林凱那個“計劃中的失敗”和“氣膜冷卻”面前,被砸得粉碎。
    他成了一個笑話。
    更讓他錐心刺骨的,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李月,竟然成了對方的首席設計師。
    那不是背叛。
    那是對他畢生堅持的、最徹底的否定。
    “咚咚。”
    “王副總工,您找我?”生產處處長周文海敲門走了進來,他是王建國一手提拔的心腹。
    “七號車間,有什么動靜?”王建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聲音疲憊而陰沉。
    周文海推了推眼鏡,壓低了聲音。
    “動靜很大。秦總工昨天親自下令,把整個七號車間劃為特級禁區,警衛二十四小時三班倒,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聽說……他們把里面那些封存了二十年的老古董,全都通上電了。”
    “通電?!”
    王建國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的厲色。
    “胡鬧!那些設備早就過了安全使用年限!私自通電,出了事故誰負責?!”
    “還有,他們的電從哪兒來的?所里的主線路圖我心里有數,根本沒有給七號車間的預留線路!”
    “這個……不清楚。”周文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王建國的臉色,“秦總工直接動用了趙首長那份‘特別授權書’,說是‘有權利用研究所內一切可用資源’,把所有程序都壓下去了。我們想插手,根本找不到由頭。”
    王建國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自己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受傷猛獸。
    “靠那些廢銅爛鐵,三個月造出工程樣機?癡人說夢!”他冷笑,笑聲卻無比虛弱。
    周文海湊上前,聲音壓得更低,像一條毒蛇。
    “王總工,我們……要不要在‘流程’上,給他們制造點麻煩?”
    “他們項目要用的特種合金原料,還有高純度的冷卻用惰性氣體,這些都是戰略物資,采購和審批流程很復雜。我們只要稍微‘按規矩’辦一下,拖他們十天半個月,輕輕松松。”
    王建國瞇起了眼睛。
    這是他最擅長的武器——規則。
    用程序,用流程,把你活活拖死。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
    周文海愣住了:“為什么?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因為秦振國那個老狐貍,現在巴不得我們跳出來!”王建國眼中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冷光,“他正等著我們用流程卡他,然后他就可以拿著雞毛當令箭,直接捅到趙首長那里去,給我們扣一頂‘阻礙項目心臟跳動’的大帽子!”
    “我們現在動,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遙遙望著遠處七號車間的方向。
    “讓他們折騰。”
    王建國的語氣,變得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
    “我就不信,二十年前的‘鬼火’,二十年后就不會再燒一次。”
    “我等著。”
    “等他們自己,把天捅出一個更大的窟窿。”
    “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他們。”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而殘忍的笑容。
    他要做的不是阻礙。
    是等待。
    等待一場比他的失敗,更絢爛、更徹底的失敗。
    ……
    七號車間里。
    秦振國已經帶著一個密封的牛皮紙檔案袋,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李月也成功地將那條古老的線纜,重新連接到了兩臺機器上。
    當她按下仿真計算機的啟動按鈕時,屏幕上沒有出現任何熟悉的操作系統界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綠色。
    無數行代碼,如同瀑布般,從屏幕頂端瘋狂向下滾動,帶著一種原始而神秘的氣息。
    “找到了!”
    李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因極度興奮而產生的顫抖。
    “這是系統的底層日志模式!”
    “機器里的幽靈……”
    “它的秘密,就藏在這片代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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