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腿上的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
大概也是燒得很了,以至于他這一夜除了偶爾會有幾句低哼的囈語,都昏昏沉沉的,根本睜不開眼睛。
“阿宴?”
“阿宴,你的身體越來越燙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溫然很著急,她一瘸一拐地就要下床去外面找值班的醫生。
可是幾乎是同時,她的衣角卻突然被一只大手下意識地伸出拽住:“阿然別走阿然”
薄京宴夢囈了。
他腦子燒得很糊涂,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在夢里,他似乎是夢到溫然了。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但是卻死死地拽著溫然的衣角不肯松手。
“唔,不要離開我阿然,我會賺錢的,我會賺錢給你好的生活的阿然!”
薄京宴夢里似乎很不安寧,他一會兒好像是在挽留溫然,一會兒又似乎很嫌惡溫然。
“活該你挨打都是活該”
“野種!野種!”
薄京宴夢囈到這里的時候情緒很激動,大手指骨泛白,青筋暴起,他似乎夢到了他內心最抵觸的事情。
這讓溫然很迷茫,薄京宴說什么野種?
溫然想不起來,她只要一試圖想什么,她的頭就很疼。
她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她能做的就是輕聲不斷地安撫薄京宴:“阿宴,沒事沒事,我在,我陪著你,什么野種我都給他打跑!”
或許是溫然的聲音對這個男人有一種奇特的安撫力量,他本來冷冷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