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沒有說出口的,是太子好不容易有了長進,這個節骨眼山長怎能辭師?再者,白鹿山不歸皇權管,真要辭師大可直接一走了之,不必特意來匯報。
因此,安帝幾乎是立馬就警惕了起來,讓山長有要求盡管提,他一定盡力滿足。
山長抹著眼淚,“草民不敢,只是學生多了難免頑劣,老朽年邁,管教不善啊。”
安帝沉著臉,“先生說的朕知道了,你先在廂房歇歇,辭師的事情過完年再說。”
山長一下去,安帝就召來太子,劈頭蓋臉地問他又惹了什么禍,弄得山長為了不教他,連辭師的話都說出來了。
太子無辜,太子委屈,太子不背鍋。
他把孟凡的事情事無巨細說了一遍,安帝聽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旋即怒上心頭。
又是淮南侯家的!
若非太后勸著,他早就尋個由頭把侯府爵位給奪了,如今留著他們已是寬仁,沒想到他們非但不知低調行事,反倒一再變本加厲!
孟凡被召見進宮狠狠敲打了一番,回到淮南侯府時,是無比的失魂落魄。
就連孟雨棠給他斟的茶都被擲翻在地,男聲惱恨不留一絲情面,“這樣你滿意了?”
孟雨棠愣了愣,“什么?”
孟凡血紅著雙眼看向她,“我當時就跟你說了不要得罪山長,可你非說他是個講理的文人,拿我們沒辦法,讓我使出那樣的無賴手段借此逼他松口,現在好了,那個老東西一狀告上去,就讓陛下褫奪了我登科入仕的機會,還讓我再敢去白鹿山就打斷我的腿,你把我害得這般模樣,你滿意了是嗎?”
孟雨棠的臉色在幾秒鐘之內風云變幻,她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陛下不許你再考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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