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澈也同仇敵愾,“就是,孟凡把山長逼到這份上,真是太氣人了!”
白鹿書院以學相交,絕不允許權勢壓人的情況發生,否則他早就動用私衛收拾了孟凡了。
“我是說。”
孟云莞緩緩抿下一口茶,“孟凡如此咄咄逼人,怕是要難辦了,山長他可不是好欺負的啊。”
對上凌千澈疑惑的眼神,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因為說了他也不會信。
白鹿山長是個資深女兒奴的事情,是她前世無意探知的。就連白鹿書院的建立,都是山長為了讓女兒能與男子一般不受歧視的念書,施展一番作為。
當時,孟凡借著玩鬧的名義,摸了山長之女白天舒的屁股,書院不少人都看見了,鐵證如山,孟凡抵賴不得。
山長氣得實實在在吐了一口血,恨不得把孟凡挫骨揚灰。
但他為人師者,許多事情不好明面上做得太刻薄,于是在孟云莞去替孟凡求情時,拐著彎給她講了一個負荊請罪的典故。
孟云莞會意,把五花大綁的孟凡押到山長跟前,把藤條遞給他。
可那老雞賊卻不肯接,說他寬仁友愛,縱然孟凡犯下這滔天大錯,他也舍不得對學子動粗。倒是孟家姑娘一雙手細皮嫩肉的,看上去很適合打人。
于是孟云莞咬牙擼起袖子,把孟凡的手掌心抽了個稀巴爛。山長的氣終于消了,而孟凡卻自此對她恨之入骨,罵她竟把自家哥哥送到仇人面前討打,是個軟骨頭。
這一世,孟云莞是斷然不會再操這無用心了。
既然孟雨棠不肯用她說的辦法,那就端看孟凡是否會對這個心疼他不舍得他受辱的妹妹心存感激了。
當天下午,傳來了白鹿山長面圣時,自請辭師,要回鄉專心照顧女兒的消息。
安帝驚詫,委婉地問先生教書多年,何故忽然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