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淑云略帶嗔怪。
“小沈,你這孩子真是太較真了,都跟你說了,是朋友幫忙,沒花錢,你怎么還去打聽這個?這不是打姐的臉嗎?”
“段姐,不是較真,這是原則問題。”
沈巖說道。
“您能幫我拿到名額,我已經非常感激了,但錢一定要給,不然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這體檢我也沒法讓我二姨去做了。”
“你還威脅起姐來了?”
段淑云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
“真沒花錢,就是佳佳同學家長一句話的事,人家副院長說了,設備閑著也是閑著,給誰用不是用?就當是幫朋友個忙,測試一下新設備性能了,你非要給錢,那不是瞧不起姐,也是瞧不起人家副院長,讓人家覺得咱們關系生分,辦點小事還得斤斤計較談錢?”
她一番話,又是抬出朋友情分,又是扯上瞧不起人,再次把沈巖堵得死死的。
“段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乖乖領了姐這份心意!”
段淑云打斷他,說道。
“老人家身體要緊!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這點小事不值一提,以后姐說不定還有什么事要麻煩你呢,到時候你別推辭就行。”
說完,段淑云又閑聊兩句,便掛了電話。
沈巖拿著那個裝著五萬塊錢的信封,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只覺得那信封燙手得很。
錢沒送出去,人情欠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