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跟我又見外了,不是什么破費不破費的,就是幫個小忙而已,佳佳同學那家長那邊我回頭請人家吃個飯就行,又沒花錢,你別有什么心理負擔。”
他越是強調這個,沈巖心里就越別扭。
官場上其實沒花錢的人情最貴。他還是堅持說道。
“段姐,真的不行,這實在是不符合規矩,我也不能接受。”
段淑云卻打斷他說。
“小沈啊,你叫我一聲姐,我就說兩句了,你現在可是領導身邊關鍵人物,你的身體健康和后顧之憂可關系到了省里的工作狀態,你二姨老人家身體好了,你才能安心地為呂書記服務,你說這不就算替領導關心你一下嗎?這都不行嗎?”
這話又把高度上升到了為了工作的層面,堵得沈巖啞口無。
段淑云根本不給他再拒絕的機會,說道。
“后天上午,司機會準時去接你二姨,地址我都問好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不耽誤你忙了,注意休息。”
說完,根本不給沈巖反應的時間,笑著掛了電話。
沈巖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感激是有一點,二姨的體檢確實是他一樁心事,段淑云這操作,直接給他解決了。
但更多的,是一種被無形繩索套住的不適感。
這段淑云手段是細膩的可怕,她顯然早就把自己里里外外摸透了,連他老家哪個親戚、身體怎么樣都一清二楚。
然后選擇了一個你最無法拒絕的方式,精準地把你和她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