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才小產半個月,還在養身子,這個時候不能碰。
可哪怕是這些時日時,阿月還總是繞著他轉,一日三餐,事無巨細,一切都以他為先。
如今人不在身邊,蕭律只能靠著回憶來安撫自己,卻依然輾轉難眠。
葫蘆隔著門稟報。
“殿下,太子召了側妃侍寢。”
既然冊封禮未成,但東宮內外都已稱呼阿月為側妃。
蕭律渾渾噩噩去了皇宮中,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沒有心軟,反而一頓怒斥。
“你要消沉到什么時候?你想把人要回來,權力才是硬道理!這口氣你就憋著!等你踩在他頭頂上,還愁不能得到他的女人?”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蕭律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她要給別人侍寢了。
扒著御花園憑欄嘔吐的時候,他頭暈目眩,往水里一頭栽了進去。
他醒過來,父皇滿面陰沉的在他床邊。
“朕給你十日功夫,再放不下,朕便殺了這個妖女。”
蕭律麻木的望著屋頂,說:“不必十日,兒臣放下了。父皇,但是兒臣想見她一面。”
皇帝凝視他良久。
“律兒,你今夜殺了她,明日朕便廢太子。”
蕭律知道,父皇說這話是真心的,沒有在誆他。
父皇猶豫著遲遲沒有易儲,只因他為了阿月,做盡荒謬之事。
只要他讓父皇看到割舍的決心,父皇是真能做出廢太子的舉動來的。
小半個時辰后,阿月來了。
蕭律看到她脖頸處的紅痕蔓延到衣襟里。
她膚白,總是輕易揉捏便泛起大片的紅,而眼下這些紅想必是他的好皇兄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