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起酒杯,我總不可遏制的想起她醉酒之后求我不要把她交給蕭律。
她還夸我活兒好。
對于她,我總是有愧,亦有酸澀。
聽聞凱旋的兵馬明日就要抵達京城,我心中仍有幻想。
她答應滅楚歸來給我生孩子,她若來尋我,可見當時她沒有貧嘴。
但她沒有。
她不來,我去尋她見一面,總在情理之中。
她宅子里有許多孩子的玩物。
可想而知,她對那些在楚地領養的孩子很是上心。
那些孩子們管她叫娘親,管秦元澤叫爹爹。
此間隱晦的情意,我看的分明。
然,關外出生入死的是他們。
我只需穩坐廟堂,往后史書在一頁上,擴張輿圖的功勞亦歸于我。
再計較他們同生共死的兒女之情,難免有卸磨殺驢之嫌。
只是不知為何,我拿起小小的撥浪鼓把玩,南書月竟然有一些緊張。
蓮心隔著門說孩子哭個不停,而南書月故作云淡風輕的說:“孩子哭哭不要緊。”
太反常,以她的心地,斷不會置一個哭鬧孩童不理。
故而,是她在欲蓋彌彰。
我心中猛地一揪。
她和秦元澤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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