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人要去了,一會兒逼得人割腕,一會兒又咬舌自盡。
聽說他還給人腿上扎過一刀。
我問:“既然喜歡,為何不善待?”
蕭律痛苦道:“我改。”
我唯有一聲嘆息。
三歲孩童知錯能改是好事。
這么大的人,就自食其果吧。
我從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一路走來的不易,以及自薦太子時的生死一線。
包括母后,她不知我怎么當的太子,也不知我當太子的前提是早晚會辭讓。
但我同南書月說了。
十年前的我寄人籬下,養我的麗妃是福康公主的生母,卻并非我的。
外人說麗妃待我如親子,當然有她心善的緣故,也有我察觀色,處處討好的緣故。
可十年之后,我如今是天下臣民頌揚的太子,就連皇子公主們大也都認可我。
父皇哪怕要廢我,也需顧及良多。
我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走到如今,無異于與虎謀皮。
但我謀到了。
如今太子之位仍然是我的。
我對南書月說這些,是盼她能夠領會,路在腳下,腿在身上,沒有什么坎坷不能戰勝。
或許不止這點。
我還想告知她,我有諸多無奈,先前一些事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我有外戚助力,若我有父皇憐愛,何至于如此束手束腳。
她若能體諒我,再好不過。
如若不能,也不過是因果,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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