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連眼淚都不敢掉一滴,怕給溯兒添晦氣。
等到溯兒痊愈之后,蕭瑾疏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這件事因我而起,讓你這些時日心力交瘁,我是有責的。故而我許你一諾,只要你開口,我便應你。”
溯兒好轉之后,我問過孩子,他說去看太后的時候,蕭瑾疏給他臉上蒙了帕子,也熏了艾,且站在立太后兩步遠的地方遙遙讓她看一眼,說了幾句話,整個過程很短暫。
他不會存心讓孩子得病,可到底輕率了。
我說:“下回太后再得病,不帶溯兒過去,能嗎?”
蕭瑾疏說:“這不必你說,若是會傳的病,定然不會再帶去了,這回我也被嚇得不輕。”
溯兒從里面跑出來,好奇的問我:“母后和父皇為什么不進去用膳呀?”
我笑著說:“這就進去呀。”
于是溯兒開開心心的拉著我的手,塞到蕭瑾疏手里,要他牽著我進去。
我們不會刻意的演一出恩愛。
但當著孩子的面,蕭瑾疏臉上的笑會多一些,我也是。
再度與他一同登上城樓,是個風和日麗的傍晚。
蕭瑾疏問我:“記不記得我們的初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眺望而去。
這里能望見百里潭,那里有大片皚皚如紅雪的君子蘭。
關于我們的初見,好遙遠,倒也不至于忘記。
“是在平王府花叢中,你伸手扶起我,為了那事蕭律好一頓發瘋。”
蕭瑾疏詫異的看我一眼。
他從來不知道握手背后還有這等事,他也不會理解,這有什么可發瘋的。
蕭瑾疏神色微頓后,抱歉的笑了笑。
“原來那么早便害你受罪,我們的相遇,實在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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