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坐的最久的一次,畢竟他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做,以往他白日里最多待一個多時辰便走。
夜里他照舊睡在旁邊的小榻上,一如前幾夜悉心照顧我,卻總是沉默寡。
他似乎是在執著的盡他人夫的責任。
小月子與月子不同,但我事無巨細都按最考究的樣子被照顧,直到在寢宮中躺滿整整一個月。
那一天,我終于不再刻意清淡飲食,擺上了一桌大魚大肉。
溯兒坐在我倆中間,他很快吃飽了跑開玩去。
孩子一走,蕭瑾疏放下筷子。
“我也有錯,那日明知漏了,你問我我卻沒開口。我抱著僥幸心思,想著你若忘了這茬,或者你也愿意再要一個孩子”
“過去了,就別提了。”
我打斷了他的懺悔,對他笑笑。
他能主動認這個錯,而不是像那會兒一樣質問我為什么急血攻心,我便知足了。
日子總還得過,沒必要去深究誰對誰錯,這一茬就先讓它過去,誰知道后面還會有什么境遇。
蕭瑾疏目光深邃的看著我。
“南書月,累不累?”
我望向外頭玩耍的溯兒。
“人生在世誰能不累,除非做個有爹娘庇護的孩童吧。”
也不知哪里出了錯,好像得罪了他。
蕭瑾疏忽然一杯接一杯的喝起酒來,有癮似的,沒節制的喝下去。
這一個月里,他都是滴酒不沾的。
我看他喝了七八杯之后,終于開口:“少喝些吧,溯兒會擔心的。”
他看著我,問:“你對我的關懷,無不因我是溯兒的父親,亦或皇帝的身份,有沒有一回,是只因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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