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還是問出口。
“官員受個傷,三七為何要悄悄稟話?受傷是什么秘辛嗎?”
蕭瑾疏神色微頓,繼而道:“當時大典在即,這種事總歸不喜慶,便沒告知你,眼下你有了身孕,那等見血的事,亦不便你耳聞。”
我頭痛欲裂,手捂住額頭,肚子也隱隱作痛,痛得漸漸蜷起身子。
他還在企圖瞞我。
他也知道,關外出生入死那么久,普通的傷根本不至于我大驚小怪。
所以他瞞我,說明事情算得上嚴重。
蕭瑾疏給我擦額上的汗,眼見情況不對,立即傳太醫入內。
太醫看過之后,納悶說:“按理說方才穩住了,不應該這么快啊,娘娘是否心境有變故?養胎切忌大喜大悲啊。”
我還聽到杏兒小聲向蕭瑾疏稟報。
“接見命婦的時候,她們議論秦太尉受傷一事。”
蕭瑾疏示意她閉上嘴。
太醫在我身旁躬著腰,恭謹道:“娘娘,深呼吸,把郁氣散了。”
我努力照做了,情況仍然沒有好轉,肚子越疼越烈。
蕭瑾疏撥開太醫,俯身在我耳邊說:“我向你保證,他雖然墜馬性命無礙,只是出于私心我才想瞞下來,沒有很大的事。”
我抓住他手腕,嗓音干裂。
“能徒手撕幾只狼的身手,會墜馬?”
蕭瑾疏哄人的語氣道:“總之他真的不嚴重,等你情況穩定下來,我們一同去問他究竟發生何事,查個明白。你先顧好自己的身子,這才是最要緊的。”
我想叫自己安定下來,但肚子里的疼痛根本無法忽略,身下仿佛有什么濃稠的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