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牽著我的手,與我并肩走在宮道上。
未央宮就在乾元宮左側,不長的一段路,我卻走得很疲憊。
蕭瑾疏指腹撓了撓我的掌心。
他這是在哄我高興,要把我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拉回來。
我問:“你聽他說那些話,沒有惱怒?”
蕭瑾疏說:“他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讓我惱怒,我若還上這個道,豈不同他一般可笑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難為他聽見蕭律那樣炫耀,仍然不遷怒我。畢竟曾經給過蕭律的溫情和愛,我從未給過蕭瑾疏分毫。
蕭瑾疏溫聲說:“他特地來掃你的興,你偏不能讓他稱心如意,你要高高興興的與我并肩走上高臺,看群臣道賀,受萬民叩拜。”
我很輕很輕的說了聲“謝謝”。
蕭瑾疏握緊我的手。
“總歸是他嫉妒我,嫉妒得氣急敗壞,才有此行徑。”
他語氣中有幾分沾沾自喜,逗得我心頭陰霾散去些許。
蕭瑾疏又說:“月兒,風再大吹過也就作罷,它還能把你整個人給掀去了?明日你就不必記得,今日吹過這樣一場風。”
他把溯兒哄睡著之后,翻身過來抱住我,手掌捂上我小腹。
“你算過日子嗎?”
我迷迷糊糊的問:“什么日子?”
他鼻尖蹭我的后腦勺,沒再吭聲。
混混沌沌中,我恍恍惚惚的想起來,我的月事好像遲了大半個月了。
但每次都用的魚鰾,能有什么事?
若說有事也只能
我困倦問:“回別苑的那次,沒破吧?”
蕭瑾疏呼吸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