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這么云淡風輕的過去。
接下來的吃菜賞歌舞,對于溯兒來說是最乏味的,但他乖乖坐著,沒鬧沒催。
直到最后一場,一位身姿曼妙的舞女牽了三匹狼入殿。
眾人皆有退縮之意。
這狼若是攻擊起人來,身手再好的護衛也未必是對手。
我手搭到溯兒肩膀上,把孩子攬到懷中,不安道:“野獸兇猛,若是傷了人如何是好?這種不看也罷。”
教坊丞起身,信誓旦旦。
“圣上,這狼訓養多年,同狗一般乖巧,絕不會咬人的。”
太后附和道:“這支舞叫作與狼共舞,本宮看過,這狼聽話的很,眾卿不必畏懼。”
如此一說,席面上的臣子們才稍稍安下心。
蕭瑾疏低聲吩咐:“讓弩弓手準備,畜生若發瘋,隨時射殺。”
看來,生辰宴是太后一手準備的,會出現什么,他到眼下才有數。
可他話音剛落,弩弓手來不及入殿,那三匹狼已經發了瘋,目標一致的向我撲來。
我當即將溯兒小小的身子緊緊護在懷里,轉過身去,背對著這些狼。
哪怕它們撕爛我,也不能傷到溯兒。
我被撲倒在地,溯兒在我的身下,我耳邊充斥著人的尖叫聲,矮幾被推翻的動靜,還有福公公尖叫著喊“護駕”。
以及太后撕心裂肺的一聲喚:“疏兒!”
我緩緩后才意識到,我雖然被撲倒在地,但沒有利爪刺向我,也沒有獠牙咬我。
而我背上,籠罩住我整個人的是蕭瑾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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