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你從前每年都會對蕭律說。”
“你怎么知道?”
隨后我便想到,是那八封信,那八封信里寫盡了我們的過往。
我有些無所適從的從旁邊圓幾上拿了橘子剝開,掰開一瓣放在嘴里。
蕭瑾疏突兀說:“不可原諒他。”
“嗯。”
然而原諒不原諒,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會同他在一起,也沒法因不原諒,而去捅他幾刀。
何必再提呢。
蕭瑾疏薄唇微啟,又合上,幾度欲又止。
我好奇的問:“圣上想說什么?”
蕭瑾疏眸色深邃道:“蕭律瘋了。”
我不以為然。
“他早瘋了。”
蕭瑾疏猶豫須臾,終于決定托盤而出。
“近來他只要醒著,便捅自己幾刀,都是往胳膊上腿上捅的,不傷及命脈。太醫救回來,他又繼續捅,用他血寫了上百封婚書。”
我只覺得可笑。
“那就別救了,白白讓太醫受累。”
“他這樣下去,活不了幾日了,”蕭瑾疏看著我,說道,“我怕到時候你覺得死訊太突然,故而先與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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